南景满脸幽怨,眼里写满了嗔意,就连殷红的唇也染上了一层绯色。
看着像极了果冻。
战北庭目光幽深,削薄的唇角轻轻上扬,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莞尔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们再飞一次?”
“……”
再飞一次,然后又和刚刚一样是吗?
南景忍不住在他鞋上踩了一脚,以此抗议!
他也只是笑,不急不闹,语气依旧低沉悦耳,“乖。”
边上的佣人们见状,也不敢多看,纷纷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说不惊愕当然是假的,谁又想得到呢,曾经不近女色,避女人如蛇蝎的战爷竟然会有这般柔情的一幕!
瞧那眼底的宠溺都快要藏不住了。
坚冰消融,钢铁也化绕指柔。
这对于他们帝景湾而言,千盼万盼终于迎来了女主人,这是大喜!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另外一个热气球也缓缓在帝景湾后山降落,南蘅从上面跑下来,一张小脸写满了激动和开心。
他一路奔向别墅,扬声喊道:“姐姐!姐姐!我来了!”
刚刚坐下的南景哭笑不得。
每次都是这样,人还未至,话音先传来。
“姐姐!”南蘅哒哒哒朝她奔来,开心的说着这一路飞来的见闻:“我才发现站在高处看的时候,底下的山那么小,却那么漂亮!”
“还有那条江,绵延不绝,不仅在我们临城蜿蜒而过,而且还长到看不清去向,风景真的太好看啦!”
“是吗?”南景抽纸给他擦了擦汗,拉着自家弟弟在沙发上坐下,将面前的果汁递了过去,“喝口水缓一会儿,看你激动出了一身汗。”
“谢谢姐姐。”
南蘅美滋滋的抱着橙汁喝着。
眼见这个点天色已经不早了,南景便打算告辞离开。
“我们得回去了。”
今天大早她给赵淑仪除了蛊,目前还不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情况呢。
在外悠闲了一天,不敢再耽搁了。
听到这话,战北庭点点头,应道:“嗯,是该回家了,备车。”
说着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南景眨眼:“你要干嘛?”
“见家长。”
虽说先求了婚再去见家长,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可赵淑仪本就中意他这个女婿,想必是不会有太大的反对情绪。
“走吧。”
看着小妮子惊诧的表情,战北庭俯身凑在她耳边,悠悠道:“南伯母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把她女儿拐跑了,不得去赔个罪?”
男人磁性的嗓音清润又悦耳,随着那一股浅浅的热气袭来,搅得耳朵都一阵痒。
南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在情理之中,而且……细致又周到。
便点了点头,“好,那就一起吧。”
等回到南家别墅后,佣人听到车声已经在外面迎了,见战北庭下来,忙喊道:“姑爷来啦?快快,里面请。”
南景听着,俏脸一红。
喊得还挺顺口。
等进到别墅后,南景往里看去,就见赵淑仪正坐在客厅里,虽然看起来脸色还有些苍白虚弱,但精神状况良好,眼神也还算清明。
因为不确定赵淑仪还‘认不认得’她们,所以南景和南蘅对视一眼,没有直接奔过去。
就见赵淑仪抬起头来,目光柔和,满是疼惜:“阿蘅,小景……”
能喊出她们的名字,这看来就是恢复正常了。
南蘅当即就扑了过去,委委屈屈的控诉:“妈妈,你这几天好凶啊,理都不理我和姐姐,还说我们不是你的孩子……”
“对不起。”
赵淑仪自责的要命。
她隐隐约约还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知道自己又凶又冷漠,但这些都只是模糊的大概,跟做梦似的,醒来之后这份记忆就越来越淡。
“是妈不好,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赵淑仪拍着儿子的背安抚,又抬头看向南景,眼眶微红:“女儿啊,让你受委屈了吧……”
“没有。”
南景摇头,笑意浅浅。
看到母亲恢复正常,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至于赵淑仪人格分裂的心理问题,以后多在心理医生的开导下总会好的。
不管怎么说,总比那害人又要命的蛊虫要好!
赵淑仪轻叹了一声,转头看到那抹颀长尊贵的身影,她立刻笑了,起身招呼:“北庭?快来,来坐。刘妈,快让人泡茶。”
准姑爷驾到,哪里能怠慢?
刘妈喜笑颜开,当即就退下去准备了。
“伯母。”
战北庭从容坐下,俊脸上噙着淡淡的笑。
像他这样的人,天生站在权势顶端,生性凉薄,气场强大,即便刻意低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