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眨眼:“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战北庭带她去的地方是暗场。
暗场是竞技馆,里面不管再多惊险刺激的项目都有。
当初南景也是在这里和杜子腾立下赌约比弓箭射击,赌谁输了谁就在暗场中间跳脱衣舞。
结果是杜子腾惨败。
他那段滑稽又喜感的脱衣舞在暗场得以保留,而且时不时就会放出来,惹得一众人笑得满地打滚。
南景进去的时候,那段脱衣舞正在播放。
头顶的屏幕上,杜子腾那鲜活的身影诙谐搞笑,莫名还有几分可爱。
边上有人议论,“别说,跳得还挺好,虽然有点辣眼睛,但还挺骚气。”
“哈哈哈。”
边上一众人大笑。
这些谈论都是调侃和打趣的成分居多。
南景看着,眼眶蓦然一热。
这一幕恍如昨天,那早已经离开的身影却在人心中如此鲜活。
就好像他一直不曾离开。
南景勾勾唇,然后站了上去。
手里是熟悉的弓和箭。
她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弓箭上的每一处纹路她都熟悉到能用笔勾勒出来。
挽弓搭箭,再松手,一箭飞出,正正落在靶心上。
头顶那高清的液晶屏幕里,杜子腾一舞完毕,正冲着镜头笑容灿烂,似乎是对自己的舞技很满意,笑容还有几分小嘚瑟。
当初比试过后,她转身就走了,并没有兴趣欣赏。
如今再看,满是怀念。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有人如顾娇娇,祝灵悦,满心算计和心机。
也有人如杜子腾,当初找她麻烦,公然叫板。一次赌约,他输得豁达,心服口服。
最后甚至还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老大的喊着。
南景眸光微沉,然后问道,“对了,你上次说的夏云舒在哪里?”
…………
暗牢。
位处于帝景湾后山之中,在一个极为隐蔽的机关掩盖之下,入口打开,地底下别有洞天。
南景独自走了进去。
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入口处,洛七挠挠头,问道,“老大,就让夫人一个人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战北庭瞥了他一眼,漆黑如墨的眼底讳莫如深。
四面有风吹过,一地海棠花香。
良久后,他薄唇轻启,深沉的眼底带着极淡的笑,“不要小看我家夫人。”
暗牢之中。
当光线透进来的时候,蜷缩在地上的夏云舒浑身一颤,带着祈盼和希翼看向门口,心不可抑制的砰砰直跳。
会是他吗?会是他吗?
不多时,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道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
夏云舒愣住,原本欣喜期待的表情逐渐被恨意取代,“你怎么还没死!”
南景走近,笑意渐冷。
“都这个时候了,还对自己的本事没点数呢?”
不久前,在她误以为战北庭见死不救,在帝景湾质问一番过后,回去的路上,山头有人用狙击枪击杀她!
结果她反手三箭,箭箭都中!
直到现在,事隔十天了,夏云舒身上的伤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已经流脓发炎。
脸上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
在被关到暗牢之后,无人问津,她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死。
不出五天,必死无疑。
夏云舒咬牙切齿,“所以你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
“也不全是。”
南景蹲下身,视线和她持平,缓缓道,“确切来说,是想找你帮我一个忙。事情过后,我可以放你走。”
“放我走?你有这么好心?呵。”
夏云舒冷笑,显然是不相信。
南景的回应是直接丢给她一颗药,笑容疏离又清冷,“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是生是死,你自己选。”
“……”
夏云舒噎住。
哪有这样的人,上来还没说上三句话,就直接半威逼半警告的让她答应!
真当她这么好拿捏的吗?
事实证明,在死亡面前,任何尊严都可以舍弃。
她还不想死。
所以在南景不耐烦的准备收回手后,夏云舒飞快的接过那颗药,没有半点迟疑的咽了下去!
南景似笑非笑,“不怕是毒药?”
夏云舒没有说话,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连这颗价值千金的灵药都看不出来?
在黑市上,药庐的灵药几乎被炒出了天价,她也曾动过念头想买,奈何有价无市,那稀少的数量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只是她不明白,南景又是哪里来的药?
而且还这么大方,说给她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