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人机关算尽,精心筹谋。
这一夜,还有人费尽心思,步步为营。
帝景湾。
重伤之下的战北庭昏迷了一天一夜,苏睦就在边上守了一天一夜。
佣人小心翼翼的端来一杯咖啡。
苏睦接过,才抿了一口就皱眉,“温度低了,这连五十度都没有。”
苏少爷是个讲究人,每次喝的咖啡必须要达到他满意的温度,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
佣人一愣,立刻颔首道,“是,下次一定注意。”
就差了三度而已啊,这都能尝得出?真不愧是国医世家最最养尊处优的苏少主!
佣人怀着惊讶的心退下。
这时洛七走了进来,说道:“苏少爷,昨天晚上的事情,查到了。”
“出去说吧。”
苏睦放下咖啡伸了个懒腰。
在房间里闷了一天一夜,他浑身的血液都流得不通畅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去,顺带关上了门。
但苏睦不知道的是,他才刚刚转身下了楼,就有一道玲珑有致的身影悄无声息进战北庭的房间。
夏云舒的心在砰砰狂跳。
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
苏睦不在,战北庭昏迷,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夏云舒将门反锁好,然后蹑手蹑脚朝着床上那道俊美的身影缓缓走去……
随着她走的每一步,衣衫一件件脱落。
灯光照映下,女人的身材极为妙曼。
楼下。
苏睦亲自动手给自己泡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咖啡,五十五度,他心中最为完美的口感。
不紧不慢抿了一口,他这才看向急得抓耳挠腮的洛七,悠悠道,“说吧,你都查到些什么了?”
“昨天晚上夫人遭到袭击了!”
洛七口中的夫人当然只有南景一人。
他的称呼从来就没有变过。
苏睦点点头,“嗯,然后呢?”
南景那小丫头遭到袭击这不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不然以为那份名单是闹着玩的啊。
不然为什么齐封会从他那边陲小城的古堡里出来?
不然战北庭何必为了阻拦齐封和他打的两败俱伤?
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保护南景。
“不是!”洛七急得跺脚,见他不明白,当即语速极快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被安排在夫人身边保护的那些人,他们并没有现身!所以夫人不但受伤了,还有她的朋友,一个叫杜子腾的少年,死了……”
“什么?”
苏睦闻言一惊,昨天到今天,他一直想不明白南景为什么会来兴师问罪。
还以为是小姑娘年纪轻,所以任性不懂事。
万万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样的缘由!
难怪昨天晚上南景来的时候满身狼狈,难怪她会说出那样失望又愤恨的话。
原来是那批派去她身边保护的人,阳奉阴违,不但没有保护她,反而在背后冷眼旁观,坐等着渔翁收利!
那些都是战北庭的人。
可想而知,南景当然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战北庭的默认和安排!
认为他薄情寡义,认为他仅仅只是为了她在名单之上的一点点嫌疑,就冷血无情的将她推出去……
毕竟谁都想找到那位沧海王族的公主,谁都想得到那把宝盒的钥匙。
这么一来,即便名单之上的少女只有那么一点点嫌疑,各方势力都宁可杀错,也不想放过一个!
想通里面的关窍后,苏睦暗暗咂舌,这特么误会可就大了啊!
偏偏还牵连了杜子腾的死!
他之前可是听说过,南景对她这个小弟非常好,曾在杜家破产之时,随手就砸了那么十几个亿下去!
眼睛都不带眨的!
可想而知这件事发生之后,她怎么可能不迁怒?
苏睦又问,“那昨天晚上的那批人呢?人是谁安排的?命令又是谁转达下去的?”
洛七自然将人全都控制起来审问了一通,得出的结果是,“夏云舒。”
“……”
苏睦气得直接飚了一句脏话,“他妈的,我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当初若不是看在她对伯母有恩的份上,怎么可能让她留下来做事!”
“她人呢?人呢?”
苏睦气不过,一向温润如玉的脸都变得满是暴躁,恨不得将人拉过来弄死得了!
此时的楼上。
灯光明亮的卧室里,夏云舒蹑手蹑脚,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
她心惊胆战,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跳如雷。
这种情况下,她并没有发现床上的战北庭在闻到空气中的异香时,微不可查蹙起的眉头。
真难闻。
夏云舒依旧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