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蹲在南景面前,一把掀开了她的裙子看伤口。
南景想阻止都来不及,“别……”
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传来,碎花裙被撩起了一些。
伤口暴露在外,绷带早已经被染红,光是肉眼看去都能看出这伤口有多严重。
战北庭眸光一暗,脸上的怒气不由地更明显了些。
南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便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说道:“你别生气,其实,其实不疼的。”
不疼?
你不疼我还疼。
战北庭怒气更甚,一把将南景打横抱起放在一边的沙发上。
然后拨了个电话又把苏睦喊来了。
苏睦来的时候还在抱怨,“怎么了怎么了,我那儿正忙着呢就把我火急火燎的叫来。”
说完他一抬头,就看见那坐在沙发上的少女。
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比不上南景那般人间绝色,倒也白白净净,稚嫩讨喜。
苏睦愣了愣,再看向一边的战北庭,眼中满是愕然——
“六哥,你,你这么快就平复心情了?还找了这么个小丫头?”
这段时间里,他可是眼睁睁看着战北庭如同换了个人一样,脾气比以前更捉摸不透。
手底下的一众人那都苦不堪言。
这一切也都是因为和南景冷战而起。
可是现在……
这个满身灵气的陌生小丫头能堂而皇之坐在他六哥的办公室里,而且还没被轰出去,这个待遇前所未见!
简直稀奇啊!
苏睦连声惊叹,忍不住说道:“哎六哥,早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当初我就该给你物色……”
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脚。
战北庭斜睨了他一眼,沉声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过来看伤。”
“哦。”
苏睦立刻上前,收起了那不着调的姿态,正正经经的给南景检查伤口。
“流血了,以防发炎感染必须得药洗消毒再上药,会有点疼,忍着吧。”
说着他动手清理。
南景全程忍了下来,一声不吭,没喊一句疼。
只眼巴巴的看着战北庭,试图让他平息平息火气。
她这几分祈求几分撒娇的小表情,全程透露出的只有一个意思——
【求求了,你就原谅我嘛,好不好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