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压许久的疲惫顺着这次生病受伤一同爆发,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危险,或许是在昏迷前看到了战北庭出现。
总之她倍感安心。
就连这个梦,都显得极为美好。
这一睡就睡了两天两夜。
等到南景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原以为会看到战北庭那俊美无俦的脸庞。
她也想好自己见到他该说什么。
结果睁眼后发现,她并不在帝景湾。
而是在医院。
身边守着的人,也就只有师父厉斯寒和关明君。
见她醒来,两人显然松了一口气,“你可算醒了,伤口还疼不疼?赶紧把药吃了。”
南景别过头,没吃那送到嘴边的药丸,只问,“我怎么会在这儿?战北庭呢?”
在她昏迷前的那一刻,见到的人是战北庭。
那时,他眼里的担心焦灼甚至是后怕都那么明显。
隐隐约约的昏睡中,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帝景湾。
所以她放心而踏实的睡了下去。
可是现在,她人却在医院。
这说明……
在她昏睡的时间里,应该是师父把她从帝景湾带回来的。
想到这儿,南景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厉斯寒轻轻叹了口气,“小景,有我们陪在你身边,不好吗?”
南景强撑起一抹笑,“挺好的。”
说着她闭上眼睛,苍白的脸看起来虚弱无比,“我再睡会儿,你们不用守着我了。”
关明君见状,眉头紧紧皱起,却还是和厉斯寒一道走出了病房。
把门带上后,关明君问,“主人,你为何要……这么做?”
就在南景出事的那天晚上,厉斯寒亲自去到帝景湾要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明明上一次他差点被战北庭打死,这次却还要主动上门去激怒!
她当时在场,看着那骇人的场面至今都脊背发凉!
只是她也没想到的是——
战北庭,那个传闻中满身戾气的男人挥出去的拳头竟然生生停下,然后任由他们把南景带走。
一切只因厉斯寒的一句,“你若杀我,她会恨你。”
关明君震撼不已。
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这个传闻中冷情冷性的男人,也并非那么可怕。
至少对南景,他是真的心甘情愿,把她放在了心尖尖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