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看了她一眼,语气不疾不徐,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就为这?”
唐小五低着头,嘟囔道,“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平……”
“有什么不平的,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何必为了早早就丢弃的废物暗自生气,徒增烦恼?”
南景说完,又朝着她招了招手,“上来,给你看看我这一池塘的鱼儿崽。”
一副霸道海王的架势。
唐小五抬头,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当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假山和南景排排坐。
果真,喂鱼挺有意思的。
看着脚下那五彩斑斓的鱼儿翻滚,可不比恼恨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得舒服?
唐小五豁然开朗,对南景这通透豁达的心态更是佩服不已。
刚想夸赞,就听南景慢条斯理说了句,“背后骂得再多人家也不知道,乖,听我的,下次当面骂。”
唐小五:“……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好像没毛病?
只能说,她景姐还是她景姐!
“这个主意……”
唐小五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妙啊!”
这句妙啊也是很有灵性的了,南景笑出声,心情同样轻快。
等到下午放学后,她借口住校没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明月湾。
关明君不知从哪里得知关于祝灵悦的事情,皱着眉道:“小姐,那天晚上明明是你救下傅云城的,这件事,要不要说出来?”
白白让人捡了便宜。
这种感觉怎么说都觉得不得劲儿。
南景摇头,“不必了。”
她不需要傅云城的感激。
当初若不是误把他当成了江野,哪怕眼睁睁看着傅云城死在街头她都不会出手的。
现在也是一样。
不值得。
关明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亲眼看着南景上楼后,关明君悄悄走出了明月湾。
在距离别墅一公里左右的路旁,有一个人站在黑暗处,看不清长相和面貌,浑身透着神秘。
关明君走上前,恭恭敬敬喊了句,“主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