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神启也就静静的听着。
从少年的话中，顾晓晴听出了他的渴望和执着，以及不得不去的决心。
等少年说完，停了一会儿，神启说：“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等到得到结果，再回来。”
“多谢神启大人。”少年说不出什么心情，但还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退出去。
顾晓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想问什么就问吧。”神启也看向她。
“嗯，你这是，仅仅只是做了个心理辅导？”顾晓晴表示对她的行为感到疑惑。
神启摇摇头，“他在问出他的问题的时候，神明便已经给了我启示。但少年人，行事多少有些鲁莽，免不得多说几句。”
“哦。”顾晓晴点点头，思绪一下转到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还是会给予指引的那种？’上。
甚至想着，什么时候去跟这位神明打个招呼，让祂看看能不能换一个神启者，她好把自家碎片带走。
这天之后，圣山上又恢复了平静。
顾晓晴整天这边转转，那边转转，不是跟小六凑一块看会书，就是跑到小三那里蹭个饭，再不然就是跟小九研究研究漂亮衣服，或者帮小十一做个杂活。
倒也过的惬意。
偶尔聊天聊起来，她也会问一些比较好奇的事情。
比如，“我只见到小三到小十八，没有小一和小二吗？”
小十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有印象的时候就只有三姐，没有见过前面的两位。三姐可能会知道。”
于是她又拿同样的问题去问了小三。
小三温温柔柔的笑笑，“我排行第三，是主人第三个制造出来的，自然也有前两个傀儡，只不过他们的下落恐怕只有主人才知道了。”
顾晓晴：……
这，难道要让她去问神启？
说实话，这个碎片多少有点难沟通。
不是说他不好说话，正相反，不管你问什么，他基本都会回答。
但他的回答吧，你仔细想想，在仔细想想，看似什么都回答了，但其实又是什么都没回答。
就算是顾晓晴都懒得去理解她话里的深意。
她想着，还是什么时候合适的时候再去问。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再比如，见神启通常就是待在她的屋子里，基本屋门都不出，偶尔出来也就是到庭院后的竹林里。
竹林里有个亭子，她就坐在亭子里品茶。
顾晓晴就比较好奇，“神启都不出门的吗？”
小十一看看刚刚走进竹林的主人，纳闷，“主人这不是出门了吗。”
“我是说，她都不会下山去其他地方吗？”
小十一仔细想了一下，回答她，“我没有见主人下过山，应该是不会吧。”
“嗯……”然后她同样把这个问题跟小三问了一遍。
小三回答道：“主人不会下山的，神启者只能居住在圣山之上。”
但再问为什么只能居住在圣山之上，她却说不清楚。
小三很是无奈，“小十九，你要是实在好奇的话不如直接去问主人，主人应该会回答你的。”
顾晓晴，微笑脸，“好的，我知道了。”
她并不想去询问神启。
不过，不久之后的一天，她就有机会解答了自己的疑问。
半夜三更，虽然顾晓晴现在是灵魂状态，理论上不需要睡眠。
但精神上难免会感到疲惫。
所以她还是习惯性的每天按照作息时间入睡。
半夜三更被惊醒，是让每个熟睡的人都深恶痛绝的事。
尤其是在醒来之后还要面临十分糟糕的情况。
顾晓晴今天就是这样。
一睁眼，身形飘忽不定，时隐时现，力量全部被限制，世界的排斥感压在她本就不厚重的灵魂上，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她遣送出这个世界。
顾晓晴还有些懵，下意识的动了点神力将自己稳住。
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感应神启的位置。
这明显就是距离碎片太远，庇护消失太久而造成的。
这一感应，反而更懵了。
自己跟她的距离，用十万八千里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