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府的前厅内,仅有盟主一人在等着徐子衿。
徐子衿到了后便朝着盟主抱拳,“师父。”
盟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他。
“这是近来关于邪|教的消息。”
徐子衿顿时一愣,“有……消息了?”
盟主面色有些沉重,“嗯,有消息了。”
自从上次邪|教除掉了徐子衿的父亲徐大侠后,不知道为何就像是消声觅迹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许多正派人士想为徐大侠报仇都没有机会,一直都在寻找邪|教的踪迹。
听说是当时邪|教教主受了重伤过世,教内群龙无首又加上内斗所以顿时乱了套。
有好些教徒都纷纷投靠了教内的左右护法,而一小部分的人却是投靠了教主收养的义子。
如今的新教主就是这位前教主的义子,可实力却是不得而知。
已经有十来年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邪|教的消息了……
徐子衿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希望盟主能告诉他关于邪|教的一些事。他想为他的父亲报仇。
盟主答应了他可却是始终没有什么邪|教的下落。
除了盟主府,还有江湖中的其他门派也在极力寻找邪|教,可这邪|教的总坛已经空无一人,很明显他们已经换了个地方。
这十几年来邪|教也没在江湖中惹事,自然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和他们的消息。
现在有消息了难道是邪|教又做了什么事吗?
抱着猜疑的想法,徐子衿将手中的信件拆开。
里头的内容写的是近来有不少江湖人士见到了一小帮邪|教人士出现在离盟主府不远处的客栈。
据这些江湖人士说所,这些人的穿着和他们十几年前见到的邪|教服饰一摸一样,且同行的还有邪|教的左护法。
见到左护法这几个字,徐子衿身体顿时一僵。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这个左护法,是不是就是当初杀死我爹的人?”
盟主仅是叹一口气,重重地点了下头。
只见徐子衿双眼一红,握着手中的剑就欲是往外走。“我要去为我爹报仇……”
他还未走到门口,就被盟主拦了下来。
见盟主挡在门前,徐子衿道了声:“师父莫要拦我。”
他刚侧身准备将门推开,身后便传来了盟主的声音。
“邪|教已消失踪迹数十年,如今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更不知道如今他们的功法如何。你这样贸然前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这番话令徐子衿多少冷静了下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见盟主就见到了盟主一脸悲痛地看着他。
对于徐子衿来说,盟主在他的心中亦是师父也像……父亲。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徐子衿没有认盟主为义父,但在他的心中盟主早已视盟主如父亲般存在。
他从小就没有父亲,盟主在他病时会不眠不休照顾他。每次在他和路芸霏打斗后也会过来给他上药包扎。
其实徐子衿认为有些伤都是小伤,但每次见到盟主如此执着的样子就由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
有次他发了烧,那时他才刚来盟主府几个月,不想麻烦别人就自己一个人忍着。
路芸霏晚上过来想约他明天早上切磋顺,见他没出房吃晚饭就给他带点东西吃。
后来敲了他的门好久他没应,路芸霏一气之下直接一脚把门踹开才发现了他病了。
那时他只觉得浑身不适,脑子有些晕,迷迷糊糊地不是特别清醒。
恍惚之间,他感受到有人将手搭在他额头上还道了声:“怎么这么烫。”
听那声音他便知道那人是路芸霏。
之后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盟主的背上,当时夜已深不少药铺都打烊了但盟主还是背着他一家一家地求医。
那天晚上似乎还下着雨,他睁眼看的时候隐约见到大雨中路芸霏撑着伞在外头到处跑,而他在盟主的背上貌似他们应该是在屋檐下所以没淋到雨。
第二天他从床上起来就见到放在桌上的要,还有师兄们的慰问及让他好好休养。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盟主的那句‘这盟主府就是你的家’。
听闻盟主和路芸霏还因为晚上带着他求医而染上了风寒,不过没那么严重。
他去看望的时候盟主还提醒他要多照顾好自己,哪儿不舒服就得说出来。
而路芸霏哪怕是染了风寒依旧是那张冷脸,那小脸看这有些惨白,她咳了几声道:“之后别过来看了,死不了。”
又道了句:“你没事就好。”
说完之后就把人给赶走了却令徐子衿生不起气来。
自从他的娘走后,就没什么人关心他了。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如今见到盟主一双眼睛带着少许的泪光看着自己,他心里的怒火顿时被扑灭。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