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制好的鱼肉虽然失去了弹性,但却有延展性,在鱼片的两面都蘸上面粉后用擀面杖均匀捶打便可让鱼片变薄变大。
捶打时鱼肉也会变得松散,在加热后便不会自动卷曲,方便做牡丹花的造型。
由于捶打鱼片又需要一片一片慢慢捶打,因此在颜若捶打鱼片的同时便让其余的丫鬟先准备好荷花酥和海棠酥的面皮和馅料。
荷花酥和海棠酥这类的点心是厨房里的丫鬟最上手的点心,因此颜若倒是不担心。若是时间不够,也能直接交给她们来做。
海棠酥的内陷准备豆沙即可,而荷花酥的内陷相对来说要复杂得多。需准备椰蓉、蛋黄、黄油和糖分将其混合。
这内陷和面皮其实也不难准备,在颜若差不多要处理完鱼片时,那些丫鬟们便已经将这些东西准备好了。
经过敲打的鱼片,裹着面粉看着就像是一片片的白色花瓣。将油准备好后便可开始将鱼片放入油中油炸。
不可将所有鱼片同时放入油中,而是最多只能放两到三片鱼片为其定型。定型是需将用筷子轻轻地压着鱼片,令鱼片在油炸的过程中微微弯曲变硬即可。
等将所有的鱼片一一定型后便可分批将鱼片放入锅中高火复炸。复炸后的鱼肉会炸得又酥又脆且成橘色,此时便可将鱼片摆成花状。
颜若将之前的山药泥作为牡丹花的花底,再用萝卜丝作为牡丹花的花蕊,从花蕊开始逐步插入牡丹花瓣。
现在的鱼片已经很像花瓣了,至于怎么把这些花瓣弄成一朵花的模样,那就是一件很考验技术的事了。不仅考验技术,也考验美术。
颜若很是专心地将那牡丹花瓣细心地摆好,一整条草鱼的肉刚好能做出三朵牡丹花。
将牡丹花摆好后,便能设计摆盘了。颜若稍微用黄瓜皮和芹菜给这三朵牡丹花做点点缀,一道犹如一幅画的牡丹鱼片便已做好。
做好牡丹鱼片后,颜若便去看看其他菜的情况。
海棠酥和荷花酥颜若看着那些丫鬟很是手巧便全让她们做了,至于开水白菜的汤,颜若过去看时那负责的厨娘正在扫汤,想来也是差不多了。
于是颜若便将菊花豆腐切好,再准备开水白菜中的白菜。
颜若将白菜横着切开,直接用白菜的下端将其煮熟。
期间,再取出一小部分的吊汤加入已切好的菊花豆腐中蒸一小会儿取出豆腐的腥味。
等白菜煮好后再用一把剪子把白菜剪成一朵莲花的形状。剪完后将白菜放入碗中,将吊汤装入一个小茶壶中便完成了开水白菜。
另外一部分的吊汤自然就是菊花豆腐的汤,将之前蒸好的菊花豆腐拿出换上新的吊汤同样地加上枸杞和青菜便大功告成。
将这几样菜准备好,另一头负责准备海棠酥和荷花酥的丫鬟们也刚好将这两样点心油炸好。
进行摆盘后,颜若便脱去襻膊把挑几个丫鬟一起把菜给寿王送过去。
尽管她觉得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还是晚了一盏茶的时间。
所幸的是,寿王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发怒。她到书房时寿王还在作画,并未停笔。
颜若稍稍抬眼便见到了他画的正是昨日所见到的那稀有的素冠荷鼎。
她倒是没想到这寿王不仅字写得好看,还会作画,而且画的真心不错。虽然颜若并不是很喜欢寿王这个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夸赞他的画技。
而且她这在心里微微赞叹一下也没人知道不是。
系统:……
此时的系统决定暂时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说话,它不说话。
颜若怎么样也是见过真实素冠荷鼎的人,自然看得出寿王画的好不好。单纯说还原度这一点,寿王便画得很是不错。
颜若昨日第一次见到素冠荷鼎时被那独特的花和气质所惊艳,而寿王的画中居然能把素冠荷鼎的气质给画出,可见他也是个有画工之人。
若是没有一些功底恐怕画不出这样的画。
画中的素冠荷鼎不仅栩栩如生,更是有另一种意境。看着美轮美奂,且画得很是精细。一点也不像是个会武之人画得出来的东西。
并不是颜若贬低习武之人,而是习武之人大多对文都不感兴趣,也没有耐心。在绘画上难以专注静下心来观察和勾勒所画之物,反倒说起武学之事便能过目不忘,专注聆听。
反之文人总觉得习武之人是粗人,不讲理对习武之事都不感兴趣。
这说的自然不代表所有人,而是大部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概念。因此能文能武的人是真的极少,如今像寿王这般的应该也能算得上能文能武了。
将那画上添上最后一笔,寿王便将手中的画笔放下。
他并未抬头之缓缓道一句:“你迟到了一盏茶的时间。”
本以为寿王在绘画没注意此事,谁知道他还是发现了。颜若手中端着食物不太方便,因此她只能低着头回道:“还请王爷恕罪。”
“罢了,布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