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萧齐听了却不仅不生气不着急,反而笑呵呵的解释道:“丞相大人说笑了,萧某不过是因为敬佩长公主乃是女中巾帼,是以才请求长公主明日一到前来相送。况且,若是由长公主相送,我等琼国使者自然也就会更高兴,更感激你们庆国对我们这些使者的招待。”
墨北誉双眸微微一眯,故意问道:“是以你的意思是,若明日长公主不去相送,你们就不感激了?”
“丞相,我明明没有这个意思,你为何故意要曲解我的意思呢?那你是想故意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不成?”萧齐微笑不变,却是用着轻柔的口气说着最令人恐慌的话语。
以至于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庆国朝臣,包括皇上在内,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变。
“萧使者你这话说的严重了。”皇上连忙出声圆场道,“丞相大人绝对没有要挑起两国战火的意思,我大庆更加没有要挑起两国战火之意,还请萧使者说话慎重。”
“皇上您这话可就说错人了,真正该说话慎重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萧齐。”萧齐直接拿手指着墨北誉,声音虽然不大,但态度却相当的猖狂,显然就没有把在场其他人包括,皇上在内放在眼里。
甚至还大有一副今日庆国要是不给个说法的话,他就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之势。
皇上为此气得脸都黑了,但又不想在琼国使者终于想走了的重要关头上节外生枝。
毕竟一旦节外生枝,萧齐等人突然不想走了还是轻的,因此挑起两国的战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如此作想,皇上这才强压着心中的不满,淡然道:“萧使者何必非要这么说,丞相不过就只是说说而已,若是非要说有什么用心,那也只是因为担心长公主罢了,毕竟大家都知道,丞相可是自小就爱慕长公主,甚句说句好笑的,丞相那可是比朕这个当父皇的还要疼爱长公主。更何况都说男女大防,丞相担心长公主一道前去送行会落人口实,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是?”
这番话一说出口,立马有机灵的朝臣赶紧俯身应和:“皇上说的太有道理了,用普通老百姓话来说,公主那可相当于黄花大闺女,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是轻的,更别说是抛头露面送萧使者诸位了。”
“就是就是,看来萧使者这些日子在庆国是白待了,现在都没搞懂我国国情啊。”
“萧使者明日就要回琼国了,今日这个常识,您可得好好记着的,毕竟可不是哪里都有的学习的。”
“这话说的是,咱们庆国泱泱大国,历史悠久,知识渊博之人更是大有人在,绝不是其他国家可以相比拟的。”
“……”
众人人说着说着,话题突然就从一开始的“长公主不宜出面”变成了一众朝臣的自卖自夸。
琼国建国时长短,平时又重武轻文,文学方面远远比不上庆国。
是以朝臣这么说,无异于冲着萧齐以及琼国戳心窝子。
萧齐为此气的面红耳赤,更是决心一定要说服皇上同意楚晴岚明日出宫相送。
因为只有如此,他才有机会狠狠的报复回去。
为此,不管大家怎么说,萧齐始终坚持要楚晴岚明日出宫送自己,并且还为此罗列出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譬如说什么他们琼国一开始就是带着很大的诚心来求娶楚晴岚的,如今他们没能成功的把人带回去也就算了,要是连回去的路上都没人送一送,那他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而且此事一旦传回国去,朝中众臣会怎么说?
又譬如说什么他萧齐不过就只是小小的要求一下,在临走之前能够最后见一见楚晴岚,如果庆国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他,那是不是相当于没把他甚至是没把整个全国放在眼里?
诸如此类半装无奈半威胁的话语,说得在场众人无不冷汗岑岑,心里头多少都有些担心因为这么小的事情惹怒了琼国,从而引发不必要的争端。
甚至于淑贵妃一派见状,趁着这个机会马上站出来说:“既然萧使者不过就只是想在临走之前让长公主出来送一送,那我们不如就满足萧使者这个愿望吧。”
“此提议我赞同,萧使者所提要求合情合理,我们庆国没有理由拒绝,也不应该拒绝。”
“所言极是,皇上,萧使者等人本就是为了联姻之事千里迢迢而来,如今既然取消了联姻,我们作为东道国可不能因此寒了他们的心,连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啊。”
“是啊是啊,不就只是个小小的要求嘛,我等实在没有理由不同意。”
“你们闭嘴!”墨北誉再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就此打断众人话语。“公主金枝欲孽,岂是你等想说就说的,你们这么想去送庆国使者,那你们干嘛自己不去?”
“丞相大人,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之所以认为长公主该去相送,乃是因为萧使者看重的乃是长公主,而非我等,若不然我等自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让长公主出面处置此等事情。”
“就是,我们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大庆,是为了天下平和,倒是丞相您,一而再再而三组织,全然不把国家和百姓安慰放在心上,如此就不怕真的挑起两国争端吗?”
“若是因你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