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岚为此心道,等会主人家出来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惩罚一下对方。
谁知道老嬷嬷竟然告诉她府里的主人不在!
楚晴岚听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马上问道:“你家主人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们家主人经常喜欢到外面各种游山玩水,很少会回府,是以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也是有的,几年不回来那个是常态。”
不经常回来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既然府里主人不在,那怎么会突然想到请人回来清理后院。
清理后院此等事情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对于小门小户而言也算是蛮重要的了,而且请人回来清理后院还要花不少钱,若是没有主人的允许,底下的奴才哪一个胆敢自作主张?
那老嬷嬷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疑惑,连忙笑着解释说:“长公主您别误会,这可可不是我自作主张请人来的,而是我家主人前几日刚好回来了,刚好看到后院乱七八糟的,就吩咐老奴寻人干活,等交代完事情后,我家主人这才再次启程游山玩水去了。”
这番解释听着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晴岚心里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比如,她口头上明明什么也没有问,老嬷嬷干嘛这么的主动,也不等她开口问,就主动的将他们主人的行踪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一看,就摆明了老嬷嬷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可是,她明明将此疑惑隐藏的挺深的,寻常人等怎么可能会轻易就看出来了?
除非……
楚晴岚脑海一个激灵,恍惚间想到了什么,一时忍不住有意无意的打量起那老嬷嬷。
那老嬷嬷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极了,嘿嘿笑了两声,才又道:“长公主,今日之事,老奴已经跟您解释得很清楚了,这呢就是一场误会,还请长公主见谅,莫要怪罪我等。”
对方把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一时半会倒是教她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只得道:“此事可以暂且压下不谈,那活儿呢?我可是听说你百般挑剔她们干活不干不净来着,还声称府里丢了东西,乃是被她们给盗了去。此事事关重大,总也要好好查一查,论一论吧?”
正如柳三娘先前所说,他们这帮妇女虽然贫穷,但绝对品性高洁,至少在她手底下做活儿的一个个多月里,从未发生过像今日这般情况。
而她也是绝对信任她们绝对不会做出低等偷鸡摸狗的行为的。
是以这份清白不论如何,她都要提柳三娘她们讨回来。
那老嬷嬷倒也识相:“额,这就只是个误会,诸位娘子活儿做得很好,至于东西嘛,那都是老奴误会了,东西原来没丢,是府里的下人之前放错位置了,是以才让人误会东西被偷了。”
话至此处,老嬷嬷特意做出一副惭愧不已的样子来,对着诸位一个劲地哈腰道歉。
妥妥就是一副姿态能放多低就放多低的模样。
诸位妇女见自己身上冤屈终于得以洗清,无不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
楚晴岚心里虽然也很安慰,但是一想到之前的疑点重重,她心就怎么也放不下。兼之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回去调查,是以当下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于此。
冷冷地撂下一句:“如此甚好,至于茹娘溺水一事便等衙门那边审问出个所以然了再谈。”
说完,楚晴岚转身就此离开。
回到府里之时,墨北誉早就在正厅等着了。
见她终于回来了,墨北誉便连忙起身迎将过来,边道:“城西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没什么事吧?”
“我倒是无事,就是茹娘死了,而且我总觉得那户家怪怪的,有点不大对劲?”
墨北誉闻言马上问道:“此话怎讲?”
楚晴岚倒也不瞒他,马上将自己在城西那幢府邸里看到已经听到的一切统统说与他听。
末了才道:“你想啊,一,那户人家若是没有古怪,那为何这么大的事,家里却连个可以当事的人都没有。
二,那老嬷嬷不过就只是个普通奴才罢了,可她好像会读心术般,竟然看得懂我心中所思所惑。光是此二事就已经够奇怪的,遑论其他。”
墨北誉听得若有所思,良久才道:“听你如此说来,的确是有些古怪,况且我记得之前巡查之时,城西那边貌似早已破落,并未有如此富贵人家,如今却凭空冒了出去,可见其中必有蹊跷。”
说完他便又提议:“这样吧,我先着人想办法潜入其中探听一番。”
楚晴岚对此自然没有意见,只不过她觉得单让人潜进去打探虚实还不够,便提议两手准备,一方面让人潜入其中探听虚实,一方面则由她亲自去一趟牙行,看看能不能打听到那位老嬷嬷与奴婢是从何处打发来的。
墨北誉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便跟着她一同去了。
说来也真是巧。
楚晴岚原本只是心怀侥幸,看看能不能打听到那位老嬷嬷与奴婢的身份或者从何处来之类的,不料竟意外从牙行处得知那位老嬷嬷与奴婢原来不是本地人,且是前几日才被其他权贵人家发卖到府城这边来的。
巧的是,那位老嬷嬷与奴婢才被发卖到此处来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