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墨北誉便以巡查灾情为由,带着楚晴岚下岭南去了。
墨北誉与楚晴岚下岭南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未央宫中。
“他们俩怎么突然想到要下岭南?”淑贵妃为此感到奇怪极了,皱着眉头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宫女。
此宫女乃是淑贵妃安插在楚晴岚身边的一个小侍女,因为是三等宫女,平时并不负责贴身照顾楚晴岚,只负责在外围打扫等活儿,是以虽然知道一些楚晴岚的事,却知道得并不多。
包括此次楚晴岚要和墨北誉下岭南一事,也只知道个大概罢了。
是以此时听到淑贵妃如此询问,那宫女便连忙摇头道:“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好像是因为岭南那边出了洪涝,是以丞相大人亲自请求去岭南那边巡查灾情。”
“这个时候去岭南,而且还亲自请求去巡查,可真是有意思啊,本宫差点忘了,本宫有个老熟人就在岭南那边呢,呵!”说到最后,淑贵妃忽然冷幽幽的呵的一声笑了,脸上的神情看着并不像是想到了老熟人时该有的冰冷犀利,反倒像是想到了某个恩怨已久的大仇人。
以至于那宫女见了禁不住吓得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得罪了淑贵妃,便道:“贵妃娘娘,消息奴婢已经给您带来了,没,没其他事的话,那,那奴婢就退下去了?锦绣殿那边,那边还等着奴婢回去干活呢。”
锦绣殿便是楚晴岚如今所在的寝殿。
淑贵妃爱搭不理的挥了挥手,正准备让那宫女退下,偏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楚晴岚与墨北誉将要下岭南的消息的楚玉柔突然就从外面闯了进来。
一边大声嚷嚷道:“母妃,我听说楚晴岚那个该死的丫头要去岭南了,她还要跟墨北誉一起去呢,这可如何是好?”
“嚷嚷什么呢,此事母妃早就已经知道了。”
楚玉柔听得惊讶:“原来母妃您早就已经知道了呀,可是这个消息不是才刚传出来而已吗,母妃您是从哪儿听来的?”
话刚问到这里,楚玉柔双眸悠悠一转,那就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宫女。
未央宫这边她经常来,是以未央宫里的宫女与太监她都见过。
但眼下这个跪在地上的宫女她瞧着却眼生得很,一时不免感到奇怪,便看了看地上那宫女,又抬头看了看淑贵妃,随后才好奇不疑的问了句:“母妃,宫女怎么看着如此面生,好像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呀!”
淑贵妃呵地一声轻笑,没有回答,挥了挥手,便让那宫女赶紧退了下去。
等那宫女退下去了,淑贵妃这才解释了句:“刚才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女是锦绣殿的。”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解释,但只要听到“锦绣殿”这三个字,楚玉柔马上就明白。
“难怪女儿刚才看着面生的很,原来是楚晴岚手底下的人呀,只不知道母妃您是什么时候把此人安插到楚晴岚手底下的?”
“这呀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楚晴岚那个死丫头碍了你的路,本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就行。”
说起要对付楚晴岚一事,楚玉柔才又想起正事来,忙道:“母妃,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楚晴岚那个死丫头不日便将与墨北誉一同去岭南,那母妃可有何对策?”
问完不等淑贵妃回答,楚玉柔就先气呼呼的说:“最近父皇对他们母女俩可好了,成天就只知道往他们那边跑,若此次再让她立了功回来,那宫里就更加没有母妃您还有我的地位了!是以母妃您不论如何都得赶紧想办法对付她呀,万万不能叫她得逞了去!”
“这你放心,母妃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好几波人手早早埋伏在半路上了,保证他们此次有去无回。”
“母妃,您这是要——”话至此处,楚玉柔默契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冲着淑贵妃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淑贵妃朗声大笑,并不应答。
楚玉柔见此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答案,忙央求道:“母妃,女儿想去跟去亲眼瞧瞧楚晴岚还有墨北誉那个敬酒不喝喝罚酒的家伙是怎么死的!”
“这不行,此事本就冒险,你还是乖乖的待在宫里吧,至于楚晴岚与墨北誉二人,母妃绝对不会让他二人好死的,这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可是女儿还是想亲眼见——”
“好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不必再多言!”
楚玉柔本来还坚持要说自己一定要亲眼去看着他们如何死在自己面前的,但淑贵妃态度也很坚决,挥了挥手,道:“本宫乏了,柔儿,你且退下去吧,晚点再来上本宫请安!”
楚玉柔看到淑贵妃这副模样就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一时不免着急得不行,但着急归着急,她心里清楚淑贵妃不愿意让她去,那她现在就算是在这里把喉咙给说破了,也未必说得动淑贵妃。
是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乖乖回自己寝殿去。
如此做想,楚玉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身,随后便退出了未央宫。
只是她这个人生来不服管教,很有自己的主意。
是以即便淑贵妃不同意她出宫去,她就是瞒着也要偷偷跟去。
毕竟亲眼看着楚晴岚与墨北誉如何惨死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