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下这副情况,楚晴岚就知此事皇上受坏人蒙骗,别说是进去找皇上被她的母后洗清罪名了,她就是连进都进不进。
“看来要想让父皇相信母后是无辜的,就只能想办法拿出证据了。”
这么想着,她也就不再在殿外浪费时间,果断转身去找幸言。
幸言因为落水后被人及时救了上来,所以此时并无大碍,就是之前被吓坏了,整个人到现在都回不过神来。
听到楚晴岚问起昨晚的事情,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眼泪就先哗啦啦的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长公主,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从未有过攀龙附凤之心啊,呜呜……”
“你乃是我母后宫中多年的老人,又服侍我母后多年,你我自然是信的,只是,你既然从未做过此事,那昨夜又怎会到我父皇龙榻上去?”
她问这句话并无恶意,纯粹就只是想弄清楚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幸言被提起伤心事,今天更是哭地几欲肠断,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奴婢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奴婢原是在宫中好好干活来着,干到一半之时,长瑾宫忽然遣人来找奴婢,说是玉络贵人之前看中我一手好女红,是以想请我过去长瑾宫教一教新来的婢女。”
“奴婢当时也没有多想,毕竟是玉络贵人的命令,奴婢根本不敢不从,便跟着来人一起去了。后面也不知怎么的,奴婢前脚刚进长瑾宫,后脚就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
“等奴婢醒来时,便是在……在皇上龙榻之上……”
“公主,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话至此处,幸言便再次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
听到这里,楚晴岚心里头基本上已有了断。
若她没有猜错,此事必是长瑾宫那位近来颇受恩宠的贵人玉络所为。
只是她不知对方为何要这般所为。
身边人似乎是靠出了她心中疑惑,犹豫许久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回禀长公主,有一事,奴才不知当不当讲。”
说此话之人也是皇后宫中服侍皇后多年的老人,算得上是皇后的心腹之一。
楚晴岚是以没什么好不放心对方的,淡然叫道:“但说无妨。”
有了她这话,宫人才大起胆来,说道:“据奴婢所知,那玉络贵人承宠之前似乎是淑贵妃那边的人,原本只是一介默默无闻的小女奴,后来因为被祝贵妃送到皇上那儿去了,恩宠之下才有了今日的尊崇。”
说到此处,那宫人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就顿了一下,随后才低声呢喃了句:“说起来那玉络贵人长得还颇有几分像皇后娘娘年轻时的模样……”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骤然闻听此语,楚晴岚一双柳叶眉便是向上一挑。
长得颇有几分像皇后娘娘年轻时的模样么?
她心头一动,恍惚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此时显然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毕竟如今皇上还在为宠幸幸言一事误会皇后,想要解除误会,她必须先找到证明皇后清白的证据。
为此,楚晴岚当下没敢耽误时间,问清楚昨日来找幸言的那名婢女长什么模样后,便果断独自一人准备悄悄潜入长瑾宫。
她原本是想前进去寻找人证的,不料刚刚潜入宫里,远远的就听到了说话声。
“只要你将此事办好了,我家娘娘自不会少了对你的恩赐的。”
说此话之人乃是一位宫女。
宫女声音刚落,另一道声音便立马响了起来:“还请姐姐放心,有我在,我只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教娘娘失望的……”
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躲在暗地里的楚晴岚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
这声音怎地听起来如此熟悉?
楚晴岚很快就辨认出来了:那声音是卫修的!
可那不应该呀,那日在皇家猎场上,卫修不是早就拿了银两走了吗,既然如此,此时又为何会出现在宫里头,而且还是在长瑾宫。
“莫不是他压根就没有离开过?”楚晴岚忍不住在这个心里暗自想道。
又想,此事真如她猜想的这般的话,那卫修为何迟迟不离开皇宫。
另外,幸言被宠幸一事与他又是否有关系?
她脑海里浮满了各种疑问。
这时,前面剩下二人已经说完话,并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
她不敢再继续在原地上逗留下去,果断把腿悄悄地循着卫修离开的方向一路跟踪而去。
她赌定决心要好好瞧瞧卫修和长瑾宫到底在密谋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谁知计划比不上变化。
她刚跟踪到宫门口,眼看着就要悄悄地随着卫修一同出了宫门。
偏巧就在这关键时刻,完颜玦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冲着她这边便是一声喜出望外的大喊:“长公主,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声音一起,马上就引起了前方原先还一直只顾埋头赶路的卫修的注意。
卫修心头一慌,手中长鞭往马臀上狠狠一鞭,便加快速度朝着宫外飞驰而去
这边的楚晴岚被这么一耽搁,就此错失再跟踪下去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