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活宝,农家能够存在至今,简直就是个奇迹。”
“好个率土之滨的贼子!”
农寒梧不禁老脸一红,眸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对着南宫灵怒目而视,厉声喝道,“夜煞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说呢?”
南宫灵玉手一摊,“难不成我还要留下他来,令自己时刻处于被揭穿身份的危险之中么?”
“你……”
心知夜煞多半已经遭了不测,农寒梧只觉眼前一黑,气得险些连肺都要炸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月华究竟是怎么死的?”
左不留盯着南宫灵娇艳动人的脸蛋凝视良久,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眼中的期冀之色若隐若现。
“小妹在农家待了这么些时日,从未听见有人讨论过令妹的事情。”
南宫灵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对她的了解大半来自于左兄,连你都不清楚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
“所以当初你营造出来的那些幻境统统都是假的?”
左不留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神情落寞地问道,“仅仅只是为了折磨左某?”
“折磨你?我可没那么无聊。”
南宫灵笑着摇了摇头,“之所以弄出那些恶心的画面,不过是为了挑起你对寒梧的恨意,从而激化王庭与农家的矛盾。”
“所以左某会来到这里……”
左不留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也都在你的谋算之中?”
“小妹所做的,不过是在左兄心里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南宫灵笑得愈发柔和,愈发恬静,“至于这颗种子何时发芽,何时开花,那便非我所能左右了,你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前来寻仇,可算是意外之喜。”
左不留登时沉默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在他跟前不远处,农寒梧失魂落魄地喃喃着,“难怪你费尽口舌也要劝我抢夺幽篁棋盘,我真傻,居然会信了你的邪……”
“还算不笨。”
南宫灵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只怪你生性多疑,身边除了夜煞几乎没有信得过的部下,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然但凡让人前去核实一番,都会知道农虚谷早就落入敌手,连这样重要的信息都能隐瞒不报,‘夜煞’此人非蠢即坏,绝不可信。”
“是啊,我本可以顺理成章地继任家主之位,可恨啊可恨……”
农寒梧神情黯然,心如刀绞,“如今想来,‘夜煞’这些日子表现出的才干远胜从前,我本该有所怀疑才对。”
“凡事都有好坏两面。”
南宫灵轻抚秀发,缓缓说道,“灵奴这种存在固然让你不会遭到手下背叛,却也蒙蔽了你的双眼,削弱了你的戒备,让你失去了客观评价夜煞的能力。”
“厉害,厉害!”
离尘突然“啪啪”鼓起掌来,口中连声赞道,“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竟然能将农家和王庭同时玩弄于鼓掌之间,此等人物,简直闻所未闻。”
“阁下表现得如此从容,想必是觉得重新掌控了局势。”
南宫灵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不过容小女子提醒一句,你眼中所见,未必便是真实。”
“姑娘的意思是……”离尘面色微沉。
“很不错的毒药。”
南宫灵抬起右臂,两根手指在空中做了个捏取的动作,随后放在鼻端嗅了嗅,不徐不疾地说道,“不过我现在站立的位置,当真有人么?”
离尘面色剧变,身形化作一道疾光,“嗖”地窜至南宫灵跟前,抬手一掌狠狠打向粉裙美人所在的位置。
随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手掌穿过了南宫灵的身体,却没有遇到一丝阻碍,仿佛打中了空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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