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第一世家家主,竟然要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中。
“须知这样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总不能每次都靠寡人拉下脸面来帮你摆平!”慕容秀的责难一环扣一环,并不止歇,“自家儿女,还须好生管教才是!”
“老臣知错!”江天鹤无奈地应道。
“语诗的事情,便由寡人来做主吧!”慕容秀接着道,“再了不起的女子,终究也要是要嫁人的,寡人总不会害了她!”
江天鹤心知自己已然入套,此时若再抗旨,便是真正将皇帝推到对立面,整个江家都有可能陷入到万分艰难的境地,一时间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陛下恩重,臣女感激不尽!”正在他迟疑不决之际,却听江语诗朗声说道,“诚如陛下所言,臣女年纪已然不轻,也到了该婚配的时候了。”
“哦?语诗你答应了?”慕容秀神情一松,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到底是咱们伏龙首屈一指的青年俊彦,没有让寡人失望。”
“得蒙陛下关爱,臣女感激不尽,如何不答应?”江语诗不卑不亢地说道,“唯有一点小小请求,还望陛下应允。”
“哦?什么要求,但说无妨。”慕容秀和颜悦色道,“语诗你为了寡人征战沙场,屡建奇功,只要能够做到的,寡人一定答应你。”
“臣女喜好武事,对于未来夫婿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江语诗坚定地说道,“只是须得在武力上胜过我才行。”
“这……”慕容秀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一丝犹疑,“你的修炼天赋,在整个伏龙帝国也算得上首屈一指,想要在年轻一辈之中找到能打赢你的,谈何容易?”
“陛下,若是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自家老婆都打不赢,又如何能够获得臣女的敬重?”江语诗振振有词道,“嫁给这样的丈夫,从今往后,臣女只怕要羞于见人。”
“你这丫头,还真是难伺候!”慕容秀哭笑不得道,“好,寡人就依你,江家的女婿,便通过比武来决定如何?”
“多谢陛下!”江语诗低眉垂首,恭恭敬敬地说道。
“只是如此一来,你的未来夫婿,寡人可要好好遴选一番。”慕容秀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且回去好生休养,比武之期,便定在七日之后罢。”
“臣女遵旨!”江语诗心头一凛,似乎听出了些什么,却又无法反驳,只得点头称是。
“你们父女俩多日不见,想必思念得紧,且自团聚去罢。”慕容秀转头看向江天鹤,面带笑容地说道,“今晚寡人在宫中大设宴席,犒劳众将,切莫错过了!”
“谢主隆恩!”江氏父女齐声道。
……
一番作秀之后,慕容秀不再逗留,直接跨入金光闪闪的车厢之中,两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迈开腿脚,“嘀踏嘀踏”地小步快跑着,很快便越过城门,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皇帝的马车也不知是用何种材料制成,通体闪烁着金色光芒,宽敞而坚固,即便遭到强弩攻击,也不会有丝毫破损。
车厢之中除了慕容秀,竟然还坐着两人,分别是一名白衣老者与一名青衣男子。
老者须发面色皆白,身形干瘦,炯炯有神的双目之中,透射出自信而坚定的光芒。
而那名青衣男子,正是身着“诸葛草堂”服饰的若言。
“陛下,为何要答应江语诗的要求?”若言不解地问道。
“这丫头毕竟立下了赫赫战功,又已经作出让步。”慕容秀缓缓答道,“若是寡人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恐怕难以服众。”
“整个伏龙帝国都是陛下的。”若言摇了摇头道,“只要您下定决心,又有谁敢不服?”
“若言,你有没有把握打赢江语诗?”慕容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听闻江语诗天资卓绝,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天轮境界。”若言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毕竟处在同一境界,小臣不敢说必胜,但七八成把握还是有的。”
“七八成么?”慕容秀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满意,“不够!”
“陛下,七八成把握,乃是保守估计。”若言似乎有些不悦道,“小臣所修炼的功法灵技,皆在江语诗之上,只要不出意外,绝无败理。”
“不是寡人信不过你。”慕容秀坦言道,“只不过想要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削弱江家兵权,这是最好的机会,不容有失。”
“小臣明白。”若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气登时柔和了下来。
“花老。”慕容秀忽然转头看向白衣老者,“麻烦你辛苦一趟,把宫九霄、仇天爵、姬萧然和萧无情召进宫来。”
“好!”白衣老者点了点头,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车厢之中。
“陛下,您这是……”若言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寡人虽然答应她比武定亲。”慕容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古怪的笑容,“却未曾说过只比一场,只要她没有挑中夫婿,这场比试,就不会停止。”
“陛下圣明!”若言恍然大悟,弯腰拱手道,“小臣佩服!”
“江家,可莫要让寡人失望啊!”慕容秀微笑着拨开车厢侧面的帘子,静静凝视着远方。
阳光照射下,马车的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