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未曾欺凌于你,只是不愿嫁给你而已。”郑玥婷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见紫缘可怜,忍不住仗义执言道,“这般斥责,未免有些太过了。”
“臭娘们,这是咱们南天剑派的事情,与你何干?”黄温情绪已然失控,被郑玥婷这么一激,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滚回你的飘花宫去!”
他话音未落,只觉眼前白影一闪,紧接着喉咙口一紧,整个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半空。
“你再说一句试试?”刚刚还在远处的钟文,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黄温面前,右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竟然将这位南天剑派的天才修炼者提在了半空之中,眼神冰冷,声音里带着一丝凌厉的杀气。
“呵、呵……”黄温只觉呼吸艰难,浑身无法动弹,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呵呵”之声。
“住手,阁下真要与我南天剑派开战不成?”秦浩南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钟文刚才的动作之快,他竟然完全无法看清。
“开战又如何?”钟文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他言语辱及婷婷,我不过是稍加惩戒,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喂狗。”
“你……”秦浩南闻言气极,正要恶语相向,眼神与钟文的视线一触,忽然有种被旷世凶兽盯上的感觉,只觉背脊发凉,话到嘴边,竟然又咽了回去。
“钟文!”郑玥婷见心上人为自己出头,心中一阵感动,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钟文的背影,简直就要滴出水来。
小弟弟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呢。
上官君怡欣赏着钟文的霸气姿态,眼中不觉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冷无霜看向钟文的眼神之中依然满是崇拜,在刺客妹子心中,他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本事的男人。
钟文右手一甩,黄温的身躯便狠狠撞在山壁之上,竟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看来你们飘花宫是非要仗着人多势众,强行干涉其他门派之事了。”截剑尊者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却并未出手替黄温报仇,反而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样吧,丫头,为师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若真的不顾世人唾弃,也要行那忤逆之事,只需将南天剑派授予你的一身修为尽数废去,老夫便答应将你逐出师门,就当从未收过你这么个孽徒,如何?”
说罢,他担心钟文再来捣乱,又转头看向空中的林芝韵和上官君怡两位飘花宫灵尊说道:“此乃老夫与紫缘师徒之间的事情,贵派总不至于还要强插一手吧?”
林芝韵是个极重原则之人,被截剑尊者占住道理拿话一堵,虽然同情紫缘遭遇,却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官君怡性子不似她那般保守,却也不知为何,只是看了看下方紫缘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并未多说什么。
在截剑尊者想来,修炼之人最看重的便是自身修为,尤其紫缘这门“冰华经”乃是珍贵无比的黄金灵技,辛辛苦苦修炼了数年,她绝对不会舍得放弃这身修为。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紫缘二话不说,举起右掌,狠狠拍打在自己丹田之上。
“砰!”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响,紫缘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隐隐流出一丝鲜血,身上的灵力气息渐渐衰落下去,最终分毫不剩。
“丫头,你!”截剑尊者没料到紫缘竟然如此果决,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两人相隔太远,待要出手阻止,却已是不及。
“师父,弟子不孝。”紫缘强忍着丹田处剧烈的疼痛,以及阵阵袭来的虚弱感,对着截剑尊者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您的教导之恩,只有来生再报了。”
“好,你很好!”截剑尊者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再也不复从容,“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收下你这么个孽徒!”
他深知玄阴体所能发挥的功效,与宿主本身修为也有着极大的关系,如今紫缘修为尽废,就算再让她与黄温交合,效果也必定大打折扣。
“既然长老已经将你逐出师门。”秦浩南亦是气得面色发青,“从今往后,咱们南天剑派,便再也没有赵紫缘这名弟子,你好自为之罢!”
说罢,他一个箭步来到山壁跟前,运转灵力,将黄温的身躯拉起,又提起瘫倒在地的木子轩,转身欲走。
“且慢。”截剑尊者忽然开口道,“丫头,虽然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南天城主与你的父女之情,却是无法斩断的,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他么?”
“待紫缘养好了伤势,自会回去探望家父。”紫缘面如金纸,娇躯晃晃悠悠,如同弱柳扶风,似乎随时就要跌倒。
“等你回去的时候。”截剑尊者冷冷说了一句,“希望他还健在吧。”
“你!”紫缘听出了前师尊口中的威胁之意,气得浑身乱颤,待要张口斥责,却觉胸口一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丫头,别着急,把这颗丹药吞了。”
耳旁忽然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声音,紫缘只觉鼻端传来一阵浓郁的药香,低头看去,只见钟文正摊开右手,将一颗丹药送到自己嘴边。
“谢谢!”丹药下肚,紫缘只觉一股强大的药力扩散到四肢百骸,迅速修复着体内的伤势,身上的痛觉瞬间减轻了不少,忍不住感激地看了钟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