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最了解自己的人。”钟文脸上表情严肃不过数秒,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再说就算他给人抽死了,只要有我在,也能救活过来,怕什么,且再观察观察!”
郑玥婷:“.…..”
能救得回来,就要看着他先死一回么?
她被钟文带得思维有些混乱。
“啪!”
连玉堂正手抽完,又反手来了一扇子,在郑齐元脸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血印:“臭小子,服不服?”
“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就算我实力低微,奈何你不得。”郑齐元感觉两颊火辣辣的,疼痛不已,口中却毫不退让,“也总有人能治得了你!”
“实话告诉你,我爹爹乃是兵部尚书连绝城,莫说只是带走这位芙蓉姑娘两三日。”连玉堂哈哈大笑道,“就算要了她的命,你又能耐我何?”
“这郎朗乾坤,便没有王法了么?”郑齐元神色黯然。
“傻小子,你现在才知道么,在这帝都之中,我连玉堂就是王法。”连玉堂脚下用力,地轮修为爆发出来,踩得郑齐元口吐鲜血,“你实力这么差,却拼了命地强出头,莫非是看上这位芙蓉姑娘了么?”
说着,他淫-邪的眼神扫向一旁浑身发颤的粉裙女子道:“眼光倒是不错,只可惜这等姿色的女人,唯有我这样的强者才配拥有,似你这般蝼蚁,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躺在我床上承欢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只、只有你这样心存邪念之人,咳、咳咳,才会以为世人都、都与你一般思想龌龊。”郑齐元感觉胸口承受的力量剧增,骨头喀喀作响,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我相、相信这世间,终、终究会有天理在,你这样的人,绝对不得好死!”
望着脚下这名蝼蚁般弱小的少年脸上倔强的表情,连玉堂心中忽然一阵烦躁,极为不爽,眼中隐隐透出一丝杀意。
“芙蓉姐姐,你、你赶快跑!”郑齐元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死命抱住连玉堂右腿,对着粉裙女子大声喊道,“去林府求援,自会有人救你。”
钟文旁听两人对话,正为郑齐元的骨气暗暗叫好,忽闻“芙蓉姐姐”四字,登时哭笑不得,瞬间出戏,再看那名粉裙美女,只觉别扭无比,似乎远不如刚才那般漂亮。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去死罢。”连玉堂右腿一振,轻松荡开郑齐元双臂,右手高高举起,手中折扇化剑,对着他的胸膛狠狠刺了下去。
我要死了么?
郑齐元心头一片宁静,竟没有太多的悲伤和愤慨,他缓缓闭上双眼,坦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小老弟,你明白了么?”耳边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睁开双眼,只见连玉堂的扇子堪堪就要刺中自己胸膛,却忽然停滞不前,这位连二公子面上露出惊恐之色,身体保持着将刺未刺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钟大哥?”他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钟文笑嘻嘻的脸庞,“明白什么?”
“芙蓉姐姐沾不得…不对,是明白这个世界的至理。”钟文轻轻抓住连玉堂肩上的衣服随手一甩,将他扔出很远,“砰”地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
那两名连家侍卫大惊失色,待要上前救援,却无法挪动身体半分,连开口呼救亦是不能,唯有眼珠滴溜溜地四处打转,昭示着心中的慌乱。
“邪不胜正?”郑齐元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是弱不胜强。”钟文摇了摇头,掏出一颗丹药塞入他口中,“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想着去伸张正义,否则只会落得‘亲人两行泪’的可悲下场。”
“钟大哥,我不这么认为。”郑齐元罕见地没有认同钟文的观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这一生总会遇见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若是只因为实力不足便不去贯彻心中信念,那和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辈,又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的性子,绝对不能去当官。”钟文哈哈一笑,轻轻替他舒筋活血,“甚至都不适合执掌一个修炼门派,不过,却勉强可以算得上个男子汉。”
“我不过是徒逞口舌之快罢了。”郑齐元语气有些低落,“以我这点微末的实力,又能做得了什么?”
“原本想让你弃武从文,另寻出路。”钟文缓缓站起身来,眼中精光闪耀,身形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光辉伟岸,“如今我打算把选择权交给你,由你自己来决定。”
郑齐元一脸茫然,不明白钟文在说些什么。
“我有一种强力丹药,可能会让你脱胎换骨,资质大涨。”钟文一字一句道,“不过你先天不足,服下这种丹药,多半撑不到最后就得爆体而亡,命归黄泉,要不要赌一把?”
“钟文!”郑玥婷在一旁听了,大惊失色。
她猜出钟文所说的丹药,正是让自己晋阶天轮的“易经洗髓丹”,一想到当初服药时所经历的痛苦,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先天不足的弟弟,多半会捱不过去,一命呜呼。
“婷婷,相信我。”钟文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你弟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应该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
郑齐元努力爬起身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钟文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对他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