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姐姐,你怎么不在钟文身边?”林芝韵看见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的上官君怡,有些惊讶道。
“宫主,钟文不是去了你那边么?”上官君怡瞪大了眼睛看着林芝韵。
“我一下午没有见过他呢。”林芝韵一脸迷茫。
二女大眼瞪小眼,半晌才回过神来,同时惊呼一声“不好”!
两位天轮高手协商好轮流保护钟文,却不料把他跟丢了。
“只怕他自己一个人去找那个刺客的麻烦了。”林芝韵身后的南宫灵猜测道,“若是有天轮高手跟在身边,刺客必然不会轻易现身,他定是以为只有独自一人,才有可能引得那个刺客出手。”
“这呆子,想些什么呢,天轮高手,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上官君怡焦急道。
“钟文并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林芝韵有些想不明白。
“看来冷师叔在他心中的分量极重。”南宫灵缓缓道,“师父,这就是男人,哪怕再聪明再理智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有时候也会变得幼稚而冲动。”
“真是个傻瓜。”林芝韵叹了口气,心中却不免有些感动,“是我疏忽了,上官姐姐,我们分头去找罢,若是钟文出了事,无霜师妹不知得有多伤心。”
“师父,如果我是钟文,为了引出刺客,一定会把自己暴露在一个无法被人保护的环境之中。”南宫灵脑筋转得极快,对于钟文的行动意图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后山上的那个地方,应该是最理想的场所了。”
“你是说那处悬崖?”林芝韵脸色一变,“那样的话即便找到,只怕也很难救得了他。”
“只能尽快赶过去了,希望还来得及吧。”南宫灵叹了口气道,“我也未必就猜对了,以防万一,还请上官长老往扶风城方向搜寻。”
“没问题。”上官君怡点了点头,对于南宫灵似乎并无芥蒂。
等找到钟文,这次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林芝韵既忧且怒,打定主意要让钟文深刻反省。
刚出院门,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远远自后山方向传来。
“不好!”三人脸色一变,连忙向着声音的方向飞速赶去。
走廊的柱子后方,露出冷无霜秀丽而苍白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早已被泪水浸透……
*****************************************************************
钟文晃晃悠悠地来到后山的绝壁处,背靠悬崖,盘腿坐了下来。
这处山崖十分狭小,其上只能勉强容纳一人,也没有其他通路,身后是一望不可见底的万丈深渊,在云雾笼罩之下,透着神秘而恐怖的气息。
身处这样的位置,即便有人想要跟踪保护,也是万万无法隐藏踪迹的,一旦有人堵住通往悬崖的狭窄通路,便可以将他置于插翅难飞的境地。
“我知道你在,可以出来谈谈了么?”钟文静坐了片刻,忽然出声道。
四周一片寂静,可以清晰地听见微风吹拂树叶发出的簌簌声。
并没有人搭理他。
“听说修炼万金楼功法的刺客,多半活不过二十五岁,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生命,而且修为无法突破到天轮。”钟文也不沮丧,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破到天轮境界的?有没有摆脱药物的控制呢?”
空气之中似乎多了一丝凝重。
“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医师,还曾经治好过一个万金楼的刺客,让他从此摆脱桎梏,恢复了自由身。”钟文仿佛毫无所觉,自顾自道,“以你天轮高手的身份,到了哪里都会被奉为上宾,何苦成天躲在黑暗之中,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刺客,不妨让我替你治疗一番,助你摆脱万金楼,去大门派或者大家族里当个供奉,从此逍遥自在,岂不是好?”
一阵清风拂过,通往山崖的唯一道路上,现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黑衣人身材修长,面容被黑色头罩遮挡着,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整个人仿佛被黑色雾气笼罩着,朦朦胧胧的叫人难以看清。
“我的提议,阁下以为如何?”钟文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之色。
“你治好过万金楼的刺客?”黑衣人的声音于低沉中带着一点沙哑。
“千真万确,我当时一探他脉搏,便觉此人浑身经脉千疮百孔,体内生机已经被透支了七七八八。”钟文描述的正是当初冷无霜体内的情况,“若非碰见我这样的医道圣手,他只怕活不过几个时辰,就要去见阎王了。”
“不错,你描述的确实是无名功法的后遗症。”黑衣人向前跨出一步,距离钟文已经不足三米,“说起来,那个替你挡了一剑的女娃有些眼熟,似乎是枫的弟子。”
钟文只觉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笼罩在自己身上,压得自己完全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才是天轮高手真正的实力?
钟文每日里与林芝韵、上官君怡和沈大锤相处惯了,对于天轮高手并不如何敬畏,却不知那三人对他没有敌意,自然不会流露出天轮高手对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