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咽了口吐沫,小心地爬了上去。
韩桂英在里面背对着他,又想到这样反而占的空间大,就转过了身子。
两人在黑暗的屋子,虽然彼此看不到,却感到四目相对,都有些慌张。
越在这个时候,如果身体出现什么情况,就越会无限放大。
比如韩桂英突然感到后背有些痒痒,她想伸出手去挠,但是这么挤,就够不到。
“桂英姐,你怎么了?”陈重见她在扭动着身子。
韩桂英没办法道:“我后背有些痒痒。”
“那很好办,我给你挠挠。”陈重说着伸进了她的后背,问道,“这里吗?”
韩桂英惊了一下,不知是手冰凉还是怎么,总之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羞红脸道:“不是。”
陈重将手抬高了位置,又问:“那是这里?”
“不是,在左边。”韩桂英感到自己声音很小。
陈重将手向左移了移。
“再靠下一点,过了。”韩桂英闭着眼睛感受道。
陈重就将她的后背给挠完了,说道:“桂英姐,你的‘痒’还会跑啊。”
韩桂英那张脸的热度都没减下来,她也很奇怪怎么挠完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又痒了。
两人如此接触,倒是化解了不少尴尬,不过谁都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重就睡着了,盖在同一张棉被中,还有点冷,下意识地向里头钻了钻,正好靠在了她的怀里。
韩桂英也没有推开,在想着白天工人对她说的话,陈重居然已经结婚了。
女方竟然还是江城第十大家族的小姐,怪不得他穿得那么好,对待什么也底气十足。
她也知道陈重是上门女婿,估计是有难言之隐才这么做的。
但到底她与他的身份相隔开了,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与难过。
韩桂英不禁抱住了陈重,自己在低落与无助期间,是他将自己给拉上来的。
这样的男人,如果他愿意,她是并不会抗拒与他发生点什么的。
早晨五点半。
陈重醒来,伸了一个懒腰。
“你醒了?估计没睡好吧?”韩桂英转头。
她已经在房间里忙碌了,穿着村妇在家常见的那种花背心与短裤,一走路就会露出大片肌肤。
陈重笑道:“虽然一晚上都是挤着的,但却感受到了难言的祥和,这让我想到了一句雨果在《悲惨世界》中的名言。”
韩桂英听到他睡得不错,心想着到时候是不是可以经常睡在一张床上,又赶紧将这一想法驱赶了,问道:“什么名言?”
于是陈重讲道:“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尤其是女人的胸怀,可以抚慰男人所有的伤痛与不快。”
当然最后那句是陈重自己加的。
韩桂英倒是知道这是一个酒的广告词,脸红了红,原来他睡着还知道趴在她的怀里,也因为这句话而感到了自己的伟大。
陈重望着她的花背心,腆着脸道:“桂英姐,我能再感受一下你的胸怀吗?”
韩桂英一愣,总不能他说感受,自己就过去吧?
“开个玩笑哈。”陈重翻身起来,将外套穿上后,“我该走了。”
“你不留下来吃饭吗?”韩桂英问道。
“留下来吃饭,别人看到我在这里会说你闲话的。”陈重道。
韩桂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见他出了门,本来想问什么,又止住了。
陈重回到家已经是六点多了,进了厨房准备做早饭。
“你晚上没回来去哪了?”苏紫莹叉着腰,穿着蓝色的睡裙出现。
陈重一阵心虚道:“昨晚我在工地遇到了几个盗墓贼,为了国家财产不流失,就与他们大战了三百回合,
最终两败俱伤,由于太晚了,我怕影响到你和岳母,从而让你俩担心,就在吴敌家睡了一晚。”
苏紫莹已得知,昨天她妈妈在工地上遇到了当小工的陈重,气得要死。
她也验证过吴九红确实给了个副掌柜的职位,但总觉得其中有疑惑。
“遇到了盗墓贼,怎么就你的经历很传奇?”
陈重正想着说什么,一个电话响起,疑道:“唐院长?”
“小兄弟,昨晚你立了大功,请问你家在哪,我要代表我们文物站,给你送去一枚锦旗和五百块钱奖励。”唐清远道。
“……”陈重不禁想起一个网络段子,有村民发现古墓,里面有大量文物,上报了之后,专家带着锦旗与五百块钱火速赶去,这好像如出一辙。
本来不想接受这奖励的,但又一想,按照女人的无限怀疑。
到时候问他为什么在晚上出现在工地,那不很难解释了?便将家庭住址讲了。
陈重道:“文物站的高级研究员,江城大学的文物系副院长,来给我送锦旗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