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回答:“怎么救啊,人生地不熟。连是谁绑走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跟谁打听。还不敢报警,不然被撕票……”
司机叹气:“那怎么办啊?”
高大一点那个说:“先等等看,如果对方打电话来要赎金,倒好了。”
李文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法,而是不打算跟刚才那三个人说实话。
唐先生被绑架明显是精心策划,有针对性的。
港城到穗城的路,车不算多,也不算少。
如果事故车一直摆在那里,肯定会引起人怀疑,报告给公安。
也就是说,那辆车是在唐先生到达现场不久前才摆好的。
歹徒能这么准确掌握唐先生的行踪,只有可能是唐先生一过关口就有人报告给了歹徒。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手机,只能在关口打座机通风报信。
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想办法把唐先生救出来,再来追究幕后指使。
李文军想了想,坐下来给陶光明的房间打了个电话。
陶光明问:“唐先生来了。”
李文军说:“饿了,出去吃饭吧。”
他们才刚从饭店出来,不可能就饿了。
陶光明一听,立刻明白李文军是觉得在电话里说话不方便,便回答:“行,楼下大厅见。”
然后就立刻挂了电话下来了。
李文军果然已经下来立在大厅里,还背了个背包。
陶光明问:“想吃什么。”
李文军说:“一年前你那个做服装批发的穗城朋友介绍的饭店还不错,不然去那里吧。顺便约上你那个帮我买东西的朋友,把这次我带的礼物给他。”
这打哑谜一般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
一年前穗城做服装批发的朋友,可不就是举报陶光明害他蹲了几天拘留所的那个人吗?
也就是说,有危险了?
而且还要叫上那个能往返穗港两地的朋友。
陶光明说:“行,走吧,边走边说。”
他出去走了一段,蹲下来系鞋带,然后发现有人从饭店里出来,看到他蹲下来立刻就缩回去了。
妈的,竟然还有人跟踪他。
陶光明站起来,压低了声音对李文军说:“你惹的事够大的啊。”
李文军不动声色:“不是我,是唐先生,他被人劫持了。我有办法救他,我需要一辆车,你来开,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再让你朋友给我们一些可以防身的家伙,比如钢管什么的。”
陶光明点头,走到旁边一个小卖部,打了个电话出去。
然后两个人假装散步,沿着河边走。
一辆车在他们身边停下。
等车子走了,李文军和陶光明就不见了。
刚才从酒店出来跟着他们的人,一脸茫然,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也没搞明白李文军和陶光明去了哪里。
其实陶光明和李文军是在车子挡住那人的视线时,猫腰上了车后座。
陶光明那朋友不停转头看他们,笑:“你们玩什么?”
陶光明确认把跟踪他们的人甩了,才坐起来:“嗨,李文军长太帅,又招惹了花痴跟着他。这不是觉得烦,想把那女的甩了吗?顺便借你的车在穗城逛逛。”
陶光明的朋友也没起疑,回头看了李文军一眼:“李文军同志是挺帅的。”
然后他找了一处,停了车,下来。
陶光明就换到了驾驶座。
“慢点开。先以一个点为圆心,两公里左右为半径,在城市里转圈,然后慢慢扩大半径。”李文军叮嘱陶光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锅盖一样的东西,放在旁边座椅上,还有一台微信电脑放在腿上,开始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
陶光明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好问。
两个人从中午一直转到天黑,到了一片甘蔗林边上。
这片甘蔗林好像没有边际,陶光明开了五六分钟都没走出去。
李文军忽然说:“停下,熄火,就是这里。”
陶光明紧张起来了,熄火拉手刹,转头看向李文军:“确定吗?”
“确定。就在这里面。大概半公里。”李文军放下仪器,郑重地说:“对方可能有几个人,你要是害怕,就在车上等我。我如果十五分钟还没出来,你就直接开走,去报警。叫人来救我们。”
陶光明瞪眼:“放什么屁。我有危险的时候,你可从没丢下我,我怎么可能在车里等你。肯定是跟你一起去啊。”
李文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兄弟。这些都是亡命之徒。我们能不正面交锋就不正面交锋。实在是要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下狠手,最好一下就让对方没有能力再来追我们,不然我们逃不出来。听明白了吗。”
这意思就是不要心软,一下就要对方非死即残。可是不对对方下狠手,对方只要还有能力反击,肯定会对他们下狠手。
李文军讲得很隐晦,可是陶光明却一下就明白了。
陶光明更加紧张,心“噗噗”乱跳,手心都是汗,他干干吞咽了一下,郑重点头。
李文军从后尾箱拿了钢管递给陶光明,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