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笑:“放心,绝对是捡来的。无主的,没人会追究。也绝不违法违纪。”
矿区的废料堆风吹日晒,一下雨,泥水横流。最后能被拉去填马路都算是废物利用了。
之前有没有玉石,他也不知道。
如果有,就太可惜了。
陶光明知道李文军肯定不止一块玉石,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逼他说出来不道义,给他和李文军增加危险,还会坏了李文军对他的信任,失去这个掏心掏肺的朋友,不值得。
只要李文军说不违法,那就没什么好追问的了。
他坐了下来。
李文军从桌上的十五张大团结里抽走了十张:“这五张给你。”
陶光明抬头看着他。
李文军又说:“以后我送玉石过来,你负责卖出去。我给你定个底价,超出的,都是你的。”
陶光明想了想,回答:“公平。”
如果是这样,他更没兴趣知道李文军的玉石从哪里来的了。
能赚差价,还没有风险。对他来说就是空手套白狼。
正好他最近太闲了,一下找不到合适的生意。
如果李文军给的玉石够多。他甚至可以自己拿着,请一些工匠来,那几台机器,自己做成玉器卖出去,那利润更是成倍的翻。
反正他认识的人里多的是喜欢这种东西的。
李文军像是看透了他心思,说:“你只管请工匠来,设计的造型,最后成品定价,我都可以帮你参谋。我其实让你帮忙卖玉石,只是让你明白这个玉石的价格。”
陶光明一点笑脸都没有:“工匠和机器是最好找的。你既然全都懂,为什么不自己做。这么好赚钱机会要让给我。”
就算是他能换命的朋友,他也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情。
李文军轻轻叹息:“我一个人能管得了多少事。再说,你是我朋友,这种事情,还能便宜别人吗?”
陶光明冷笑:“这种甜言蜜语,拿去哄女人吧。快给我老实交代,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李文军只能说:“如果我开一家玉器厂,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玉石从哪里来的了吗?你觉得这个事情,还轮得到我们玩吗?”
到时候就算是公家不插手,那些想着发财的人蜂拥而至,别说是金星墨玉,就算是河边的普通黑色鹅卵石都能捡个一干二净。
疯狂的淘宝者对环境的破坏力惊人,到处乱挖还会出人命。
陶光明想了想:“是。”
李文军又说:“而且,就算我做出来,也没精力去找买家。你跟我不同,你认识的人多,认识的高层次人多。”
陶光明这才彻底打消了顾虑,瞪着他:“知道吗?你真是个怪物,好像什么都知道。而且我想啥你都能看出来。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相处了。”
李文军轻笑:“能。我要是不相信你有这胆识和本事,就不会找你了。”
陶光明皱着脸:“你说你一个挖矿的,连高中都没毕业,怎么又会做对讲机,又会鉴定玉石。你到底是怎么学到这些东西的?”
其实李文军后来自己读了成人大学,还考了mba,那些知识都伴随着他一起回到了重生的身体里。所以陶光明说他高中都没毕业,不太确切。
不过,他没打算告诉陶光明。
李文军一摸自己的头发:“我就是天才。以后让你惊艳的时候,还多着呢。”
陶光明翻白眼:“嘶,忘记了,吹牛你也是无人能敌。妈的,我为什么要恶心他妈找儿子,自找恶心。”
李文军打算趁着农业储蓄所还开门,把今天收到的钱存进去。
往柜台边一坐,那个柜台的同志已经认出他来了。
柜台的同志把钱和存折收在柜台里,却不干活,而是说:“同志,你请等下。”
然后就起身进去了。
李文军冷笑:得,又来一个以貌取人的。看他这么年轻,就觉得这么一大笔钱肯定来得不正经。
果然,坐了一会儿,柜台的同志就出来请李文军进去。
李文军一点也不紧张,慢悠悠站起来,跟着他们进去了。
里面比李文军想象中还要简陋。
毕竟他这么大的时候,没进过储蓄所的后台。
成为各个银行的超级vip,有专员为他服务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岁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他只见过装修豪华,有着真皮沙发或者红木桌椅的贵宾室,没见过这么简陋的银行。
李文军表情淡然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大房间。
杉木桌子上压了一层玻璃。玻璃和桌子之间塞了按照规范格式填好的各种票据以供人参考。职员们带着蓝色袖套,墙上沾了不少红色的印泥、蓝色的复写纸污渍和黑色的墨迹。
就连椅子也是最简单的杉木椅。
因为不能像别的房间一样安齐腰高的大窗户,只有接近屋顶的地方有几个小窗户,没有空调,还不能开大风扇吹,所以闷热得很。
墙角放着个老式的保险柜。钱都是用加锁的铁皮箱子装着。
李文军盯着保险柜:这玩意可以搞一个。自从上次失窃之后,他就觉得家里应该弄个这东西。虽然未必有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