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你说说到今天已经几批了?这才刚出沧州,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有孙老你我是不愁栽在这,但这一日三餐都不一定有的吃,睡觉也是半个时辰,我怕到时候还没到临安先憔悴死了。”说完刘惜墨抬头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空。
孙老用水袋里的水清洗了一下沾满血迹的手,反正水是不缺的。就在刚刚,路边的酒铺内,原先的店家被杀的一干二净,而刺客们伪装成店家和客人,一间偌大的铺子内,就刘惜墨和孙老两个客人。
两人本来准备休息一会,刘惜墨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而那刺客假扮的店家给孙老倒酒的时候,随着酒渐入碗,一把亮银匕首从酒坛之中倒出,那刺客反应已是极快了,可手还在半空时,众人只见一抹亮银闪过,一颗头颅重重地摔落在桌子上,鲜血缓缓流淌,滑过古朴的桌面,滑过地面,隐约还能看见升腾的热气。
众人眼皮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纷纷取出早已藏好的兵器,涌向二人。
不过这些刺客只是被孙老用几根筷子一一洞穿头颅,气绝身死。事后刘惜墨看着刺客和店家的尸体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将尸体一一在林子深处好生安葬了,孙老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孙老将双手清洗了个大概,眯眼看了看前方的景色,对刘惜墨严肃地说道:“刘惜墨,先跟你打声招呼,免得待会你骂我这个老头子。”刘惜墨神色凝重地看着孙老,沉声问道:“莫不是排名在你之前的高手来了?你要丢下我跑路?孙老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孙老笑骂道:“亏你还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就不能多惦念点我的好?就这么猜忌我一个老人家?”
孙老仰头喝了一口烈酒,骂了一句这酒怎么这么烈,才对刘惜墨说道:“到也没那么严重,前面那片地区,是祀州的黑龙山地界,黑龙山的山顶形似龙抬头因此得名,山上盘踞了一伙山贼作威作福,因为黑龙山的地势,黑龙寨易守难攻,所以附近几座城的城主也就放任他们了。”
刘惜墨神色和缓了许多,好奇地看着孙老问道:“一伙山贼,难不成孙老你还对付不了?”孙老又喝了一口酒,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着刘惜墨没有说话。刘惜墨愈发的疑惑,咋的入品的高手孙老你都是随手的事情,这一伙山贼怎么就好像是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刘惜墨被看地有些不自在,于是哀求道:“孙老,你就被卖关子了。你这么看着我我也猜不出来呀!”孙老这才缓缓道来:“我只负责对付入品的刺客,未入品的我一概不管,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刘惜墨叹了口气,扶住额头,对孙老摆手说道:“别说了别说了,我有些受不住了。还不如不说呢,说了我这头更痛了。”孙老笑道:“怎么?你可是刘复的儿子,怎么能示弱呢?叫我我就自个主动冲到他们寨子里替天行道。”
刘惜墨听了浑身一颤,心虚道:“没有没有,刘复的儿子那又怎样?我一向认为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咱还是绕路吧?”
孙老丢了一壶酒给刘惜墨,刘惜墨慌乱接住指着酒壶问道:“这是?”孙老笑眯眯地说道:“酒哇,还能是什么?给你压压惊,壮壮胆。”刘惜墨苦笑道:“孙老,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就会武当张掌教的太极拳,练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这软绵绵的拳到底能不能和人厮杀。我感觉这酒不是给我壮胆的,反倒是送行的还差不多。”说完看着酒壶,一咬牙便灌了一大口,呛的差点把年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孙老笑道:“哪有你那么喝酒的,这酒我都受不了你还敢喝那么多?”刘惜墨不好意思地笑道:“既然你也不松口,我便壮壮胆呗!”孙老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你爹的意思,要你在路上好好磨炼一番,一个将军的儿子只是个公子哥成何体统!这是你爹的原话,不是我不帮,你爹都发话了我也没办法呀!”说完又补了一句没办法呀!
刘惜墨苦笑道:“孙老,你这话还是别说了,说给谁听都成,说给我听难不成还要我回去找我爹指着他鼻子大骂一通解气吗?”
孙老顿时来了精神,笑问道:“不想?想的话我不如送你回去骂一顿再去临安也不迟。”刘惜墨摆摆手说道:“行了,我可不想回去给我爹添堵,他一边要应对北蛮的入侵,还要顾忌背后龙椅上那位会不会给他背后来上一刀。”孙老点点头说道:“那就走吧,绕路的话还会碰上大隋的刺客也说不准,所以只能走这条路了,再行一会我们便休息一个时辰。”刘惜墨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一座巍峨的漆黑如墨如巨龙抬头的山峰之上,一座恢宏的寨子屹立于此,如黑龙头上的一颗明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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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的聚义堂内,一个身形魁拔,足有两人高的男子坐于正中,男子头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从后脑一直延伸到下巴,嘴唇上的裂缝还能看见几颗牙齿,兴许是饮血过多,牙齿也是黑色的,看去十分渗人,此人便是黑龙寨的大当家龙煞。
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坐于龙煞的右边,手持一把羽扇,缓缓煽动,一缕缕微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