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护国有功,一守便是三十余年,朕都不知该如何赏赐与你了,大将军都有些委屈刘将军你了吧?”
听了这话,刘将军抬起头直视当今天子的双眼,手指在那把佩刀的刀鞘上轻微摩挲,幅度小的一般人难以看出。百官们以前哪里见识过这场景,那一袭官袍早已湿透了,只有少数几个人仍旧是处变不惊。
刘将军缓缓开口:“末将能做上大将军已经很知足了,抵抗北蛮不侵占我元朝一丝一毫便是末将的愿景了。”皇上听了哦了一声便不见下文了。
今天的早朝让百官觉得可以比得上前半年的总和了,圣上与那刘将军二人的每句话都充满了意味,并且每一个意味都让人想想便有些后怕。是呀,刘将军真要反了,就凭另外那几个凭着自己父亲的战功才得以继续当大将军,平时日斗蛐蛐,逛青楼,真打起仗来只会贪军饷的大将军能拦得住?但是北蛮在北边虎视眈眈,又能拿刘将军怎么办?没了刘将军,抗击北蛮这事还真不成了。
皇上突然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捂住心口,唉声叹气地说道:“朕这几日总是觉得胸闷气短,头昏脑涨,便是御医都瞧不出朕的毛病,各位爱卿可有什么看法呀?”
此话一出,让整个大殿的氛围降到了最低,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话,说对了确实前途无量,但答错了往往命也就交待了。何况当今圣山执掌朝政已经有十年了,百官私下里都说当今圣上就是个笑面虎,哪个官员敢说自己能看透圣上的心思,便是柳相都说自己只能猜个七七八八,所以这必定说错的局还不如当个哑巴便是,官可以慢慢升,但命就一条。
这时,那名中年男子对着身边的那名肥胖男子窃窃私语了几句,便继续直直地看向前方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而肥胖男子听了那些话则是两腿发颤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
就在肥胖男子天人交战之际,百官沉默之际,皇上眉头紧皱,神色有些不悦,正要训斥几句,突然那名肥胖男子似乎下定了决心,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臣以为陛下是因为一件要紧的心事,并且这事不好解决,才让陛下龙体抱恙,并且这事关乎的还不小。”
肥胖男子一说完这话额头上便汗如雨下,自己一个小文书本就官职不高,且官位难以晋升,平日里又要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反正日子也不会有起色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赌赢了便是飞黄腾达,日后自己的身份便不容小觑了,但说不紧张那也是假的。
皇上眉头舒展,起身走下几级台阶,指着那肥胖男子问道:“你说朕有心事?来说说朕到底有什么心事?嗯?”
话音刚落,那肥胖男子跪伏在地,面向地面的脸上神情复杂,心想莫不是张大人骗我?事到如今也无退路可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仍旧大声喊道:“臣以为刘将军手握五十万精兵每日要监管这五十万兵马,任谁都是劳累不堪,何况刘将军只有一个人?况且北部三州都说刘将军劳身劳心,这皇帝陛下倒是坐着一张龙椅舒舒坦坦的言论大家也都早已知晓,所以臣觉得刘将军老了,陛下也该证明自己是心系天下的明君,所以陛下要多派些志同道合的将军聊聊天不是?况且,刘将军也保不齐有一天会起兵造反不是?”说完肥胖男子便紧闭双眼。
众人一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刘将军还在这殿上你就敢这么说岂不是不想活了?这是摆明了要陛下派人去与刘将军分兵权呀。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冷眼旁观不去掺和这件事,这人敢这么说话退朝之后肯定完了。
突然,皇上勃然大怒,快步走下去,站在那肥胖男子的面前指着肥胖男子骂道:“你这是在骂朕的薄情寡义吗?朕是那种分不清是非的人吗?朕是这种人吗?刘将军先是打得大隋割地求和,而后又是抗击北蛮这么多年,护国有功,你就这么妄自揣测刘将军?刘将军什么人朕心里会不清楚,你这是在骂朕目光短浅了吗?嗯?是谁让你说的?嗯?哦,对,是朕,让你进言才是朕瞎了眼了,还是说你对朕忠心耿耿了?你是做了多大的事了?”
刘将军根本没有瞧过那肥胖男子一眼,一直盯着皇上在那勃然大怒,手掌已经完全贴在了刀柄上。
刘将军打断了皇上的发怒,淡淡地说道:“陛下息怒,一些闲言碎语罢了,末将也没有丝毫计较的意思。”皇上看着刘将军,手指着那肥胖男子,一脸犹豫不决,良久,仿佛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一般,大袖一甩,转身走回去坐上龙椅,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皇上抬起头来,看着刘将军哀伤地说道:“朕这是不希望我元朝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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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被如此折辱了,朕能做到今天的位子,能坐稳今天的位子都是因为刘将军的一片衷心呀!”尤其是最后四字被特意加重了力道。那名肥胖男子则跪在地上已经是大气都不敢喘了。
皇上看着那身体微微颤抖的肥胖男子,笑眯眯地说道:“行了,既然刘将军都不准备怪罪于你,那朕便饶过你了,省的到最后是朕自己一厢情愿了。”肥胖男子听了这话赶忙回到原先的位置。
肥胖男子哭丧着脸,对那中年男子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