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许晏舒的理解有了些许偏差,事实上,自他来到无忧国已经有了小半个月,但迟迟没有被送回考场。
考试临时延长期限的可能性很低,更大可能还是这个空间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毕竟是由梦构筑的世界,从之前与魇的交流过程看,梦与现实的维度存在差异,所以时间上有所偏差不足为奇,只是这样想的话考官要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观察所有人的表现呢?想要实时监测所有人的表现,就必须位于同样的时间维度上才行,要么考官做不到,会对考生行为略有侧重地查看,例如快进,倒退之类,又或者考官其实也进入了这个空间,并处于一种随时可以接手局面的状态,那么晏舒就必须小心了,因为晏舒此时所选的道路,无疑与考试所推崇的道路背道而驰。
“你们的人还没到么?”
借着妖化所给予的夜间视觉,晏舒远眺着村内问心局的布防,松散但又恰到好处的将每一处视野都布置着点位,这大概就是剥去独立思维之后的好处,即使是在人手缺乏的乡村,也能做到最高效率的布防,同时人员交替的次数很少,像是那种因为出恭而造就的临时缺口更是不会出现。
这已经是最少的布防人手了,更多的人因为毒素原因不得不卧病在床,而这种不算强烈的毒素,战胜它最好的方法就是睡眠,在医师给出了如是答案之后,当地问心局的便采用了这样的布置。
“什么我们的人?”
阡陌一句反问,把晏舒后续想说的硬生生噎了回去。
“阡陌姑娘,你可别开玩笑啊,这可不好笑嗷。”
晏舒脸上堆着笑容,眉宇噌噌冒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中套了。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阡陌毫无疑问在反抗军组织中只是充当着一个下线情报员的工作,对上头的了解不多,但姑且算是中坚力量,毕竟现在想融入群众很困难,阡陌的力量对反抗军也是必不可少,可问题就在于,这货是真的没有一点战斗力啊。
晏舒的手不自觉地挥舞,表达他此刻的震惊。
“你不是说,就现在,这晚上,一拥而上,把他们咔咔干掉吗?啊?人呢?不会就我们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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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不屑地瞧了眼伥,又看了看晏舒,缓缓开口。
“准确来说,是你们两个。”
“开什么玩笑!”
伥当即怒锤墙面,随后揪住阡陌的领口将她拽起来。
“你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啊?你们随处可见的工具,这么危险的行动,你让我们两个上,你们看戏,这就是你们反抗的决心?狗屁不如!”
看着伥拽住阡陌破口大骂,晏舒并没有出手制止,此时的他似乎也在等待一个理由。
反抗军真的轻贱他们两个吗?其实并不见得,相对而言,这更像是一次有些冒险的小小赌注,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单独负责他们反抗军战役的重要一环呢?
“那你们的决心又是怎样啊?”
阡陌的眼神中闪烁着熠熠火光,并非疑惑而是质问。
“明明只是两个逃犯,在这里装什么正义之士,成天逛妓院的人渣,和在妓院大打出手的外乡人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啊,你们的决心从何而来,凭什么质疑我们?”
毫无疑问,阡陌触及到了问题的关键,比起反抗军的众人,其实他们两个的缘由相当站不住脚。
成天流连青楼的不肖子孙突然觉醒,想要拯救家人?
明明是个外国人偏偏要插手他国内政问题?
反抗军的情报网络能够查明的一切远远超过了两人的预料,而眼下,只是某个巧合般的决议的结果。
“放开她吧,她并不是决策者,而我们,好像也被莫名其妙地寄以厚望了啊。你不是很享受被期待着的感觉吗?还是说你想变得跟以前一样?”
晏舒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伥摸不着头脑,虽然还在气头上,也只得将阡陌放下。
忽然失去支撑点的阡陌倚靠着墙,呼吸有些局促地整理着衣物。
“他们有什么要求吗?”
“有,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也许能参与后续计划。”
“说来听听吧。”
“不要伤及平民,而那些官兵也希望你们能尽可能留活口,毕竟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
“就这些?”
晏舒的目光四处游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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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在草木之中挑选合适的兵器。
“你似乎有些自信过头了。”
“那你可以试着多了解我一些。”
说罢,晏舒挑出一根韧性还算不错的树枝,离开了这片阴影,伥则挑选了一柄随处可见的锄头跟了上去。
伥当然知晓晏舒的功力,毕竟他也是跟在后头亲眼见到晏舒用树枝打得一众官兵节节败退,而且那些官兵似乎比他平时所见的那些还要强上不少。
伥之所以生气并非是因为他们做不到,而是因为反抗军想当然地就把这个任务推给了他们,同时掌握了他们情报的反抗军也表现出了些许要挟的意味。
“晏哥,真的要按他们说的做吗?”
“其实还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