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曾经也有一个人说过类似的:
“三哥,原来你不会喝酒?那就别勉强自己了……”
池禄安怔然的接过戚戎生递来的纸巾,捂住嘴角,拧紧眉头眼带寒霜的瞥向他,冷声开口:“你究竟是何人?”
为何三番两次说起类似的话?
而且,此人眼神中充满了侵占的危险感,盯上自己,究竟有什么企图?
长桌的另一边。
池慕川张嘴吃着云泞兮投喂的牛腩,茶色双眸盛满快要憋不住的笑意,悄然耳语:“兮兮,觉不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难道三叔和戚大哥之间……”
“川宝贝,你的人都是这么直球行事吗?”云泞兮俏丽的狐狸眸半眯,单手圈住池慕川的窄腰,俯首在他耳边低笑开口。
前有一个半夜询问是否生病的薛恙。
后有一个努力制造存在感与尴尬感的戚戎生。
不得不说。
川宝贝身边跟着的,都是些什么脑回路?完全都是直球输出……
“兮兮,直球不好吗?”池慕川歪过头,茶色双眸中满满都是笑意,意味深长的呢喃:“若不是这般直球,我此刻哪能如此安稳的被兮兮宠着?”
“得,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呗。”
云泞兮环绕过他腰身的手指,从缎面衬衣下摆绕了进去,在他腰间捏了一把,使坏低笑。
“嗯……”池慕川蛊人的低吟,拉长语调,千环百转:“兮兮太坏了,吃饭都不让好好吃……”
“乖,看戏……”云泞兮的指尖又在他腰线上勾划了一遭,表面却云淡风轻的幽幽挑眉,压低声音耳语着,提醒他不可失态。
池慕川茶色双眸酝酿着委屈,僵住了腰肢,任她放肆。
明明是看戏的,怎么却有种惹火上身的错觉……
此时的主角不应该是三叔和戚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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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吃饱了,我们先走了。”
栗洛洛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乱瞟,却被霍勒斯拎住衣领从餐厅拉走。
克瑟幸紧随其后,从餐厅的怪异氛围中抽身。
他们三个离开。
餐厅内的尴尬氛围却半点没有减少。
池禄安缓过来之后,冷然的盯着戚戎生,眼神充满了警惕与防备,连带着,将凳子也往另一边挪了挪。
“三爷果然对我很好奇,士官证我随身都带着,池三爷要不要看?”戚戎生从口袋里拿出绿色证件夹在指尖,伸手送到池禄安眼前。
池禄安鬼使神差的抬手去拿。
就要拿到的那一刻,戚戎生弯曲手指松开,证件顺着手腕滑落到脚边。
而他的手却握住了池禄安伸过来的手。
戚戎生的手指很粗,掌腹宽大。
并且指尖因为训练和摸枪而粗粝带着老茧,现如今握住池禄安的手,指腹压住他的手背,就像是用粗盐干洗双手一样。
池禄安用力挣脱开他的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看在这里是小川和云小姐的地盘,他不好直接甩脸色,只能压低声音沉冷开口:“戚先生,还请你放尊重一些,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我们都没到关系很好的地步。”
“没到关系很好吗?”戚戎生笑了起来,摩挲着指尖,似是在回味刚刚握过的手感,眸色却低沉幽暗了下来。
他俯身,从地上捡起士官证。
放在桌面上,摊开。
双指点了点照片,将证件推到了池禄安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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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
与记忆中几乎重叠的面容,让池禄安眸色几经改变,最后单手撑在桌边才稳住了身形。
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抬眸看着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明明倒在自己眼前的人。
明明已经被追封烈士并且送葬下陵,自己眼睁睁看着一朵朵洁白菊花盖在漆黑的棺材上,被黄土掩埋。
明明早就不在这世上的人,此刻,却突然再次出现。
情绪起伏太大,加上酒精作用。
池禄安只感觉肠胃翻滚的厉害,脸色也变得煞白惨然。
“池少,请问洗手间在哪?三爷这模样似是想吐……”戚戎生迈大步过来,一把搀扶住池禄安,抬眸,急切的询问着。
池慕川闻言,摇摇头:“二楼没有洗手间,那边有垃圾桶,或者去一楼正下方……”
他的话还没说完。
池禄安一把推开了戚戎生,跌跌撞撞的迈步走到开放厨房灶台边,抱着垃圾桶止不住干呕。
他一晚上其实并没有吃什么。
因为心中藏着的疑问,一直都在喝酒,所以此时吐出来的也不过是混杂着酒液的酸水而已。
戚戎生见他这样,忍不住想上前照顾,却被长桌另一边的池慕川拦了下来。
池慕川冷然抬眸,盯着他:“戚大哥,你和三叔究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