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泞兮!”
池慕川那双漂亮的茶色双眸中迸射出冷冽怒火,盯着眼前笑意款款,妩媚妖娆的云泞兮,千般埋怨终是化作一声连名带姓的沉声低唤。
“川宝贝,我在。”
云泞兮看着他,低低笑着,俏丽的狐狸眸弯成一钩弦月,指腹攀上他紧抿的薄唇,描摹形状似得轻抚。
慵懒的嗓音带着无形的蛊惑,鼻尖凑近他鼻尖,两人唇峰近在咫尺。
云泞兮幽幽开口:“川宝贝,我在,我在你怀里,不会丢下你,不会离开你。你信我,感受我……”
“兮兮,你不可以再吓我。你跳下去那一瞬间,我心跳都快崩裂开……”池慕川的手垫在云泞兮后脑,垂眸,一字一顿的说着。
兮兮自信不会有事。
但是自己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从五层楼顶跃下。
五楼,少说也有十几米。
万一呢。
万一判断失误会怎么办?
判断失误,难道还有重来一次的可能吗?
难道又要经历一次,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冰冷入土,泥埋枯骨吗?
“……”云泞兮看着他,没有说话。
圈在他脖颈的手突然用力,红唇覆盖住他的薄唇,将他昭然欲揭的委屈和不安全都吞入腹中。
整个人挂在他怀里,娇媚如妖,用最温柔的吻,抚平他所有的情绪。
紧拥住云泞兮的池慕川,长睫轻颤,发狠回应着,就像是要将人融进骨血中一样……
两军对垒,都来势汹汹。
直到两人呼吸变沉,眸色氤氲,这才松了口……
“川宝贝,你不还要去看看薛恙的伤势吗?”云泞兮指尖顺着下巴尖游移到喉结,再到领口,挨着一排纽扣的边沿轻拂而过,如同羽毛一样的轻柔。
池慕川眸中翻滚着疯狂的暗色,汹涌滔天。
更何况,她的长腿还盘在腰……
池慕川低叹一声,双眸低垂,用带着喑哑欲想的声音,在云泞兮耳边控诉:“兮兮越来越坏了……”
“川宝贝,你不正是爱惨了这样的我吗……”云泞兮慵懒浅笑。
不过是勾唇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能在她妖艳的五官衬托下,流露别样风情。
单单这抹笑容,都足以让池慕川晃神。
在他怔楞之际,云泞兮从他怀里跃下,拽住他的腰带拉着人往下走,走的很慢,低笑开口:“川宝贝,这里太脏了,不足以让川宝贝丢盔卸甲,不过,你若不收敛些你的……恐怕……”
她轻佻眼尾,媚态万千的眼神侧眸轻瞥。
瞥向自己指尖之下……
--#--
池家总院。
薛恙被送来之后,直接推进了抢救室,全身浴血,多处骨折几乎可以说是遍体鳞伤。
他涣散的双眼却一直支撑到注射麻药之前,还在强撑着半睁,嘴角抖动,伴随着血沫,说着含糊不清的两个字——
永,州。
【抢救中】三个字的红灯亮起。
多位科室的专家级医生联手进行手术,分秒必争,抢救着在亮如白昼的无影灯下,仰躺的血人。
撒永州赶到抢救室门口的时候。
抢救室的灯已经亮了二十多分钟,还没有熄。
平日里衣着讲究的清贵公子,如今双脚沾灰,拖鞋早就不知遗落在哪里。
身上的西服也沾了不少脏污,但是除了手掌的伤口外,全身没有一丝血迹……
“撒律师,这边手术还没结束,要不先送你去将手上伤口处理一下?”在抢救室外等候的池家保镖见他掌心还在滴血的伤口,沉声提醒。
撒永州摇了摇头,坐在抢救室外的长凳,低垂眉眼,整个人僵若枯木,掌心的血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他,伤的很重……”
撒永州自责的皱紧眉头,细弱蚊声的重复开口。
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清冷与冷静……
--#--
云泞兮和池慕川赶来医院的时候。
外科医生带着缝针的工具,蹲在抢救室门外为撒永州处理伤口。
“池少,少夫人。”护送撒永州来医院的黑衣保镖低头开口。
僵坐在长凳上的撒永州眼帘抖了抖,机械的转头看过来,木然神情:“云小姐,池少,他还没有出来……”
“撒律师,最好的医生团队都在这,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池慕川难得的开口劝慰了一句。
云泞兮牵着池慕川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失魂落魄的撒永州,拧眉沉声开口:“永州,你跟米国赌王皮埃尔·维克多有过节吗?为何他的人要抓你……”
“我不知道……”撒永州垂眸低语。
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他全无头绪,若不是云小姐这么问,他甚至连背后动手之人是谁都不清楚。
“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