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自己也拿了一瓶,拉开扣环,仰头喝了一口。
转回身,走到窦永逸身边,拉开凳子坐下。
休闲裤包裹的双腿交叠搭在一起,挺拔修长的身躯,眼底酝酿着名为算计的旋涡,手里拿着的冰啤酒,瓶子在一点点变形。
林昧平淡淡的勾起唇角,幽幽抬眸:“逸叔,据说父亲病逝前的最后一刻,你似乎正好在林家做客。所以,能否和我说说,父亲当真是病重来不及抢救而过世的吗?”
“昧平侄儿,你……你在林老爷病重的时候离开林家,这时候为何又要回来?”窦永逸用冰啤酒敷在泛红并且肿起的手指关节,心底却七上八下的充斥着彷徨不安。
林昧平闻言轻笑,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
眼神狠戾的瞥向窦永逸,沉声开口:“我也不想回来,尤其是老爷子走了以后。可惜,我的好哥哥不想让我太过轻松,用母亲要挟我回来。逸叔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好好回报一下他呢……”
林昧平松开已经完全捏瘪变形的啤酒罐,甩了甩指尖的啤酒,慢条斯理的抽纸巾擦拭着。
冰冷的水珠落在窦永逸脸上,让他平白生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抖抖索索的开口:“昧平侄儿,怎么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应该不至于这么不念旧情……你放过我,我就当今晚的事一笔勾销,如何……”
“旧情?好,我们就谈谈这旧情。”林昧平放下搭着的长腿,双手交叠撑在膝盖上,冷笑着开口:“逸叔,也请你顾念旧情,将当年知道的告诉我,我也可以当做今晚一切没有发生……”
说到这,他笑了一下。
将纸巾团成团扔向窦永逸,旁边不远的垃圾桶。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怀表,纯金色,在窦永逸眼前轻轻摇晃着,声音低沉:“逸叔,你很累了,闭上眼。你会感觉你变得很轻很轻,就像是置身云端,然后一阵风吹来,吹散了云雾,而你眼前出现了一栋宅院……”
窦永逸闻言,眼皮越来越重。
整个人就像是放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的低垂着脑袋,顺着他的话语,脑海中浮现出林家的别墅……
窦永逸缓慢的开口:“我看到了林家别墅,我进去,听到二楼很吵……”
林昧平:“很好,那现在,你走上楼,看到了什么……”
窦永逸:“看到病床上的林老爷子,还有林大少爷,以及医生在急救……”
林昧平:“还有呢?还有什么细节?”
窦永逸:“还有……还有空针管……医生拿了空针管注射进吊瓶的输液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