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雷汇聚憾世一击,宛如摧枯拉朽一般,直破风卦剑式,以无匹之姿灌入海蟾尊体内。
雄浑威势之下,一身道元运势逆反,长城倒转,顿如倒卷倾天之江海奔泻,爆体而出。
刹时,惊闻天地之间一道哀天厉呼,贯响天地!
就在此时,背后高峰上,暗中窥伺已久之身影见隙,挥出一道凶煞戾气,窥准持扇散人回气瞬间,一记暗袭而至。
掬尘衣正全心以对敌,猝不及防之下,霎时五内脏腑受创数分,一口呕红落地。
“天赐灾,吾掌孽,八极蒙祸,九夷肆虐,凶岁立寒烈。”
诗号响动,天边乌云一裂,雷光躁动之间,惊现一道沉稳霸气的枭雄之姿,从天而降。
而战场之内,数道雄浑内力,激起沙尘掩爆,滚滚烟尘中,伴随枭狂邪笑,一条雷厉身影,赫然入目!
“今日,汝之下场,唯有一字——死!”
意料之外的身影来至,然而心头些许惊讶过后,是认出来敌身份的愤怒与杀意。
一个是殺,两个也是殺,还剩去了寻踪需要花费的时间。
“雷之厉·鳌天,你不愧是一代枭雄,抓准我回气瞬间发掌,也看出你利用同伴的狠辣,不过蓄力未足的一掌,将是你的遗憾。
但今日,掬尘衣要开杀了,掬尘衣今日,要大开杀戒啦!!!”
束发竹簪抛空,披发张狂,眼前之人如似解放天性一般,一改风流儒雅之姿。
雷光闪动之间,眼神丕变,再无半分正气凛然,如魔更似鬼,宛如妖邪降世。
鳌天、贪秽心内具是一惊,未曾联想此番变故,竟是让面前之敌再无顾及,一身气势再盛七分。
就在两人凝神戒备间,只见掬尘衣不顾伤势加重,强势运转功体,气走奇经八脉,双掌一推,便是如涛气流,汹涌澎湃,一层高过一层。
贪秽道体被破,真身现世,出招再无顾忌,驱动泽属元力,万浊之气窜地而出。
起掌运化间,尽纳天地风云,煞驱八方厉气。
以掌对掌,双方强势一击,惊天一爆,轰然连响过境,百里山河为之震荡,气流横扫千军。
待烟尘席卷一空,双方早已连退数步,一击对招竟是平分秋色。
“吾讲过,掬尘衣今日要大开杀戒,尔等污浊之物,不配吾出剑杀之!”
面对面前之敌,掬尘衣眼中杀意森然,信手一招,将地上落叶聚纳在手,瞬化一柄竹叶软剑:“吾便以此剑,回敬,剑书太一!!!”
叶剑一展,轻灵中别有一番雄沉走势,贪秽、鳌天心中不敢大意,共起极招回敬。
“云冽江深山河动!”
“啊,违天之孽!”
三招冲击,各受伤创,掬尘衣心中一决,不顾锐劲划身,脚下接连踏步直进。
邪孽在前,唯有——斩。
“孽畜!受死来!!!”
一剑落处封喉。
一声不甘惨嚎。
正是象征人间红尘从此陌路,死途之刻,黄泉启程之时。
一剑之下,邪孽授首。
下一瞬,贪秽残躯已然落地,却见一道浑浑元气冲体而出,掬尘衣对此早有准备,即刻从怀中抛出一雕满骷髅的小匣。
“鳞化幽异,去!”
口诀驱使之下,小匣启动现出一身威能,一股吸力由匣内而出,直至将本欲远遁之气收取其中方才停止。
“嗯?你做了什么?”眼见这般变故生出,元种厉魄回归受阻,雷之厉心内一惊。
当下,竟是有几分想要脱身而逃之退意,虽然说是在脑海一闪而过就被抛之脑后。
“作甚?当然是阻止元种八厉的厉元回归了。”掬尘衣收回小匣,目光越发凶恶,宛如凶兽锁定余下一者:“再来,只剩下你了!”
“夸口狂妄!你有让鳌天伏首之能耐吗?!”
见此情况,鳌天哪里还不懂对方今夜布局全然为了元种厉族,其中准备之周全,甚至是连厉元回归的问题都想到了。
虽说自己的出现,有可能在其意料之外,但是看目前这态势,对方是没打算放自己或者离开。
思及至此,雷之厉背后斗篷一震,另有一股至正炽流,在此刻逸散开来。
“九五如火,千里肃杀,好神兵!”掬尘衣一声赞言,却不是对面前之敌,而是神兵利器。
在他看来,面前邪佞妖魔之辈竟是有这么一把正气之神兵,实在是不甚相配。
“既是赞叹,今日便由你亲身一试神兵之威吧!”
身困生死危局之内,鳌天为争出一线生机,惊现深藏之物,兼天烈焰烽火烧,动地朱阳炽浪腾,并峰双器——九五之封。
终于此刻,巍然现世。
先发制人,鳌天恃剑突围,掬尘衣手中叶剑散开,无数竹叶混合剑流,形成暴风,强势逼向克灾孽主。
“肆灾天赦孽!!!”
鳌天不世厉功灌注手上九五之剑,邪元饱含浑浑烈火,强袭而出,先破剑流暴风,再逼向前方屹立之人。
“天赦?肆灾?胆敢自称祸世之源,放肆!”
口出一声放肆,掬尘衣心中杀意暴涨,手拈剑指,冷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