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吾离开反而是一件好事。”掬尘衣的目光在面前两人之间流连。
都不需要仔细观察,都能从两人之间的相处中看出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因为这个突破口都在云非墨身上,由眼神到举动,虽然有些遮遮掩掩,无一不透着他的小心翼翼。
说起来,都是在江湖混迹已久的人了,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个年轻人对身边人的心思是什么。
因为再怎么伪装,对一个人保持下来的习惯不会骗人。
再看这个年轻人的表现,口中虽是什么都没说,可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一个人。
说实话,他不信聆风萤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怎么这么说?”聆风萤愣了愣,她是真想不出面前之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
要走就走,把话题扯到他们身上干嘛?就有些好奇在掬尘衣眼中的他们是怎么样的。
嗯……单论形象的话,兄妹携宠闯荡江湖的组合吗?
“……没什么。”掬尘衣深深看了一眼这个眼神清明的人,以及她身边的青年。
结论出来了,是这两位当局者迷,而他这个旁观者清。
掬尘衣忍不住摇了摇头,确认了两个人的频道没有对上,又不见聆风萤对身边人有什么排斥。
看起来,这段感情的关键就在于某人什么时候开窍,爱上这样一个迟钝的人,想要在一起的过程,其中的波折必然是少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成正果。
还没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期待有生之年能听到某个好消息了。
掬尘衣想了想,对着云非墨说了一句:“年轻人做事的关键,就是要有毅力,吾看好你。”
“啊?多谢?”云非墨迟疑了一下,总觉得这个人话中有话,又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
下意识看了看聆风萤,又看到彼此眼中的不明所以。
所以说,他们都没听懂这背后的意思是什么。
“请了。”掬尘衣看出了年轻人的意思,哈哈一笑转身离开。
洞窟之中,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只余诗号回荡。
“酒瓮琴书伴病身,熟谙时事乐于贫。宁为宇宙闲吟客,怕作乾坤窃禄人。”
……
“方才太师离开之前,你怎么总是不怎么说话啊?”拜别掬尘衣之后,聆风萤将注意力转回云非墨身上。
总不能是外人在场,不好意思表现出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幅乖巧面孔吧?
这么双标,会让她有错觉的。
“好友,我在想一些比较关键的事情。”面对聆风萤的提问,云非墨没有沉默太久,道出了答案。
他其实在思考现在的行动哪里出了偏差。
因为根据好友曾经所提起的只言片语,他是知道天疆的未来似乎不是很好。
如果这次天命成功了,为何凛牧还会在西武林周边的棺材铺里躺着,好友又为何会失去其下落,一直在找凛牧的踪迹。
如果没有失败,就说明了仍有其他变数,那数百年的时间里,刻意的隐瞒又是为了什么?
云非墨心中有很多疑问,可这些问题的答案,面前人现在都不知道,事情不曾发生,又何从问起。
在未来是发生了,可好友又不可能告诉他。
“你也不用事事都告诉我,如果是不能向过去透露的,就不用说了,为了我亦是为了你。”聆风萤看出了那份欲言又止,劝慰道。
她至今不知道云非墨的穿越时间,算是回到过去改变未来,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时间闭环。
可无论是那一种,试图想要透露未来,就等于是在泄露天机,背后的惩罚,都是聆风萤不想让他遭受的痛苦。
因为这个人,已经被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好友,等我回到未来就找你说这件事。”云非墨许下承诺。
心里知道有些话是现在不能透露出去的东西,属于是不能说的事情,他当然不会乱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聆风萤看着青年脸上的坚定,改口答应了下来。
至于未来是怎么样的结果,就要等那一天的到来才知道了。
“今天鬼潮是散不了了,我们暂时在这个洞窟暂住一晚吧。”聆风萤回想着今天激愤的鬼潮,选择暂避锋芒。
不是不能正面刚,只是觉得非必要,还是不要对这些幽魂动手的比较好。
“好友,我们可以选择把那些怨魂都超度了。”云非墨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倒是想这么做,可现在不是自己牵头出来,而是另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就是想要行动,也要分清楚主次关系。
“他们执念太深了,想要超度可不容易,又费时间又费力,等我们解决了天疆的麻烦再回来看也不迟。”聆风萤之所以不出手,就是不想让那些怨魂魂飞魄散。
灌愁海地势特殊,是天然的聚阴之地,即使超度了现在存在的怨魂,等千百年时间过去,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