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被詹仁雄惹生气了,鸦鸦面无表情的时候杀气四溢,此刻她疏于防备被商燕飞所擒,却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商燕飞愣了一下,主要是没想到鸦鸦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原本那个儒雅随和的脸,这才问道:“鸦鸦师妹,旬日之前,你是否在山门杀害了同门弟子林平儿和岳灵敏?杀人之后夺走寒玉宝剑的人也是你吗?虽然寒玉剑在你手里,但我宁愿相信是师妹你找到了贼人将其夺回来的,师妹你能否告知贼人是谁?躲在哪里?”
鸦鸦微微一笑说:“人是我杀的,剑也是我夺的。”
“我就知道鸦鸦师妹不会做这种事,鸦……嗯?你说什么?”商燕飞目瞪口呆。
“我说,人是我杀的,剑也是我夺走的。”鸦鸦又重复了一遍,就好像在讲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商燕飞深吸一口气,说:“师妹,你是有什么苦衷吗?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其中有何隐情,我……”
“没有苦衷,人呢,是我杀的,理由嘛,想杀就杀咯。”
走了一半,看到商燕飞动手擒住了鸦鸦,随即又赶回来的韩素衣看不下去了,她冷笑着说:“大师兄,她全都承认了,就是她干的,现在我们只要把她押回去就好,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韩素衣一顿狂怼把商燕飞给赶到一边,看着鸦鸦说:“你笑什么?杀害同门,盗走师门至宝,你很骄傲吗?”
鸦鸦似笑非笑,一看就是不屑于理会韩素衣,韩素衣哼了一声说:“詹仁雄,你不想报仇吗?好端端的一个人,回家变成一只耳了!鸦鸦罪无可赦,回去肯定是个死,路上要是受了点什么伤害,那也很正常,谁让她抵抗来着?”
面对这么明显的挑拨,詹仁雄表示我就爱上这种当!他走到鸦鸦面前,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鸦鸦师姐,你看,这是你给我留的纪念,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唾弃你的灵魂!”
说完詹仁雄就走到一边去了,把个韩素衣看的一愣一愣的。你唾弃你妈了个窝窝头啊!詹仁雄,老娘看她不爽,让你借着复仇的由头报复一番,既能替我出口气,又能为你自己报仇雪恨,你他妈的唾弃人家的灵魂是什么鬼?
韩素衣走到詹仁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这是啥意思?”
詹仁雄理直气壮地说:“我已经用最狠辣的方式报复了她,语言暴力,杀人于无形!”
韩素衣暴脾气当场发作,她怒道:“詹仁雄!你个没卵子的怂货,看看清楚,她现在不是你的师姐,她是一个阶下囚!她的寒玉宝剑被大师兄夺走,又有师门赐下的宝贝幌金绳,她现在的状态就是一只待宰羔羊!你在怕什么?还怕她翻身找后账?你猜她这次被押回山,还能不能留着一条小命?如果你这次不能狠狠报复回来,你这辈子都要顶着一只耳的耻辱!”
詹仁雄被逼不过,他哆哆嗦嗦又走回到鸦鸦身边,之前他被鸦鸦狠狠收拾过一顿,关键时刻无人援手以至于掉了一只耳朵。詹仁雄在那一刻对鸦鸦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韩素衣说的对,如果他不能狠狠报复回来,这辈子都会顶着耻辱二字。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詹仁雄咬牙切齿地给自己鼓劲儿,“一折女,一折女!你割掉我一只耳朵,我也割掉你一只耳朵,很公平!”
詹仁雄状若疯狂,大喊大叫好像一个疯子,他承受的精神压力有点大,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一下。
韩素衣想看到鸦鸦惊慌失措,詹仁雄想看到鸦鸦害怕求饶,但鸦鸦让他们失望了。
“没错,很公平啊,你来吧。”鸦鸦眨了眨眼,很诚恳地说。
詹仁雄后退一步,双手都在颤抖,他把自己牙根都咬出血了,眼中凶光毕现大吼一声:“那你去死吧!”
詹仁雄手腕一翻,以手做刀砍向鸦鸦的耳朵,以他的法力,这一下不光能把鸦鸦的耳朵砍掉,还会把耳朵整个打碎。
商燕飞在远处见状大吃一惊,叫道:“住手!詹师弟住手!”
韩素衣在一旁看得两眼放光,她死死盯着鸦鸦,就想看到詹仁雄砍掉鸦鸦耳朵的时候,鸦鸦是个什么表情。
罗大幽等人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眼看鸦鸦就要便成和詹仁雄一样的一只耳,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只一阵风就把所有人都刮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狂风呼啸之中,所有人目不能视物,难辨东西南北上下左右,片刻之后风停了,詹仁雄一看,鸦鸦不见了。
“大师兄,不好了,鸦鸦被风刮跑了!”
商燕飞竖起右手制止了詹仁雄接下来的话,他说:“小心,这不是风,是高人遁法。”
“啐,啐!”韩素衣连吐了几口都没能吐干净嘴里的沙子,她不高兴的嚷道:“哪个王八蛋干的?这是……”
“噤声!”商燕飞吓得脸都白了,冲过去一把捂住了韩素衣的嘴,小声在她耳边说:“不想死就快闭嘴!这种遁光,就连师父都没有偌大威风,来人是比师父更强大的高人,至少是个大师,甚至是中阶!”
韩素衣两眼翻白,死活不信,她掰开商燕飞的手说:“大师兄你唬我?这世上哪有比师父还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