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是吧,这也不能光听您一个人说呐,织布局在这城里干了这么多年,口碑那是有目共睹的,万事都得讲证据呐!”
风予晴笑着说道,一脸的和善,然而说的话却丝毫不留半点情面。
李老板闻言亦有些蒙圈。
顾妈妈看着为她说话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竟是风予晴。
“你掺和进来做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妈妈的话极其凶狠,若不是风予晴知晓她素来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只怕此刻是要被她给气跑了。
毕竟好心得不到好报任谁也受不了呐。
“我只是不愿见人被诬陷。”
风予晴挑了挑眉看向李老板,表面自己管定这事了。
“你谁啊?听你在这信口雌黄,织布局给我送来的布匹烂成这样谁能用?”
李老板有些气急败坏,说起话来也是不管不顾。
风予晴见状一把夺过布匹,细细的看了一眼,先前还带了几分狐疑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更加清明起来。
这布匹上面的勾丝分明是人为的!
也就是说要么是织布局送过去之前就是坏的,又或者是布行的人监守自盗,自己损坏的,想要借此讹一笔钱财,顺势毁掉织布局的声誉。
织布局一家独大已经良久,这样做只会一箭双雕。
这局虽然有些险,但博得可都是一票大的,一旦成功那日后的生意便会源源不断的到来。
思及此风予晴看向李老八的眼神带了几分蔑视,为了钱竟是能做出这样的事,真是有违做人的原则。
风予晴将情况说给在场的人听,众人闻言先前还一直讨伐织布局,此刻也变得愈发犹豫起来,窃窃私语。
“听你在这瞎说,看你这小姑娘如此维护织布局莫不是臭娘们派来的人?”
李老板眼睛一转仔细的打量着风予晴。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忽然开口嚷嚷道:“我见过她!她在织布局学手艺呢!”
李老板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面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我说你怎么这么向着它呢,原来是内部人员。”
眼看着先前拉回来的声誉顷刻间便要倒塌,一直未说话的顾妈妈站了出来。
“你说我织布局给你送勾丝的布匹,那好你把那勾丝的布匹都给我拿出来,我今日倒是要好好看一看究竟是谁坏我名声!”
顾妈妈嗓音不大,但话里却透着几分沉稳。
李老板见状面上闪过一丝难色,随即又恢复如常。
“这勾丝的地方太明显,一眼便能看出是人为的痕迹,而我织布局送出的布匹都会细细检查一番,想来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最为重要的是你今日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这布匹根本就不是我织布局送出去的布!”
顾妈妈这话震惊在场的所有人,她们诧异的看向顾妈妈手中的布匹,等着她的下文。
风予晴亦有些惊讶,合着她早就已经将一切盘算在手中,为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先是等着李老板一步步将舆论推向最高朝,随后等着一招击毙!
顾妈妈这招可真是有勇有谋,完全不像一个女子能想出来的。
“你……你胡说!”
李老板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带了一丝颤意。
“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那好!”
顾妈妈顿了顿继续道:“我织布局所有的布匹都会有一道暗纹,而这布匹很明显没有!”
证据显而易见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李老板此刻如同一个笑话。
风予晴默默地看着身形略微佝偻,但此刻竟是无端透出几分高大。
围观的人也渐渐的散去,只剩下风予晴和菊香二人。
顾妈妈见状将二人引了进去。
“你今日怎会突然来了?”顾妈妈好奇的问道,面上透着几分沧桑。
风予晴见状有些沉默,虽说织布局并未受到任何创伤,但对于顾妈妈来说到底算是一个打击。
“没事,就四处转转刚好到这了。”
菊香闻言在其身后戳着她的衣角,表示疑惑。
风予晴见状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多话。
“说吧,你这姑娘我也算有几分眼缘,想必你今日很好奇我为何会这样做。”
顾妈妈的脸上透着几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明明才三十来岁的壮年,此刻偏生同七八岁的老人般。
“这织布局乃是我和我相公的心血,但他已经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守着她,我只觉得我快要守不住,今日那李老板肆意污蔑,我本想就此放弃,是你站出来让我重新燃起希望。”
风予晴听后有些吃惊,不曾想这织布局背后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我这人也没啥优点,就是正义感强。”
这时,顾妈妈看向风予晴的眼神也越发不对劲起来。
风予晴被这么盯着自是有些许不适应,尴尬的开口问道:“顾妈妈是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