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王爷,顾王妃。”
主持双手合十微微福身行礼。
风予晴素来不在乎这些,一甩手示意他不必来这些虚的。
“这庙内的患者情况如何?”
她话里满是着急,看向主持的眼神里亦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焦急。
“庙内如今收有一百二十四名病人,而且染病速度正在极具增加,只怕根本容纳不下!”
主持这话也没有问题,毕竟寺庙就这么大,没有办法收留过多的人,最为重要的是物资也甚是紧俏。
“还请主持带我去看看那些患病的人。”
主持闻言径直向前绕过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直奔另一处的厢房。
一打开门,风予晴心底满是痛惜,喉头亦泛起恶心。
实在是这场面有些恶心人。
她本以为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已经是重症,不曾想现在对比下来,竟还算症状轻的。
原是厢房内的病人一个个浑身溃烂,屋子内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顾怀南也下意识的皱紧眉头。
“戴上。”
随着顾怀南的动作,只见一个类似面罩的东西出现在风予晴面前。
“这是……?”
“这是王爷方才命我去取的。”书瑞急忙开口道,他最是知晓他家王爷,嘴上从来不会邀功,如此也经常会出现一些尴尬的局面。
此番他若是不替顾怀南开口说话,只怕顾怀南怎么也不肯说出口。
【这厮居然还能想到这,孺子可教也。】
风予晴毫不客气的接过面罩戴在脸上,如今顾怀南有求于她,自然是得好好的伺候着。
思及此,她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杆,斜睨了一眼顾怀南。
“你在这里侯着,我进去看看。”
风予晴弯腰附身顾怀南耳旁说道,一阵酥痒的感觉顿时传遍顾怀南整个身体。
话音刚落,她便抬脚入了屋内,索性带了面罩也不怕被传染。
风予晴细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些人,一个个面露惨色,不停的用手挠着身上的脓疱,如此恶性循环下去,直至全是脓疱溃烂而死。
“这些人的病症怎么会这般严重?”
风予晴喃喃自语。
“这些人是最初感染的一批。”
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了风予晴一跳,转身一看竟是顾怀南。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屋外侯着……!”风予晴脸色一变作势便要忒顾怀南出去。
如今他大病初愈,身子骨刚好,最是虚弱之际,若是在这个时候感染,后果简直不敢想!
“无碍,本王被委托调查此事,又怎能因为这点小困难而退缩?”顾怀南挑了挑眉。
风予晴见状自是不再阻拦。
随后她想起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这些人感染多久?”
“约摸两个星期左右。”
顾怀南仔细回想一下肯定的答道。
风予晴闻言心中盘算,两个星期病情便扩散至此,传染性自是不言而喻!
若是不及时找到救治的办法,只怕整个城都要因此而变成一座空城!
顾怀南此刻亦被风予晴点醒,面色愈发的黑起来,如今看来,这件事情也是愈渐棘手。
“这些染病的人可曾去过相同的地方或者是吃过同样的食物?”
风予晴脑子飞速的运转,试图找到些许问题的关键所在。
主持闻言仔细回想一番后摇摇头,他未曾听患病者提过类似的事情。
风予晴闻言有些失望,难道真的不是投毒吗?
“老衲还需主持大局,便先行离去。”
主持双手合十随后离开屋子。
顿时屋内只剩下顾怀南和风予晴,以及那些躺在床上哀嚎的病人。
“她们这种情况也问不出什么……”
顾怀南的言下之意是出去找那些病症轻的人,他已看出风予晴心中是怎样的想法,若是想要探查到有用的消息,还需得多问几个人,毕竟片面的消息不可取。
风予晴垂眸点头,随后推着顾怀南去了先前的走廊,她尚且记得那里有一对母女。
“这位大姐,你孩子近来可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风予晴皱着眉头,尽管如此却不得不伪装出一副笑意,来打消女人的顾虑。
女人闻言仔细想了想,一脸的哭腔:“这么大的孩子能吃些什么……不对!”
女人话锋一转似是突然想到一件可疑的事情。
风予晴见状心知有戏,急忙追问道:“不对什么?你且快些说,我若能尽快找到问题所在,你孩子存活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城中吃水本就紧俏,好在近来城中新开了一口井,众人也得以缓解……”
“好像瘟疫也就是从那口井被开出来后渐渐开始的。”
风予晴闻言眯了眯眼睛,转身询问身旁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