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冰粉是你买的?”
风予晴语速极快,生怕自己更住一般。
顾怀南听后心下了然,当他看到风予晴这般急匆匆的跑来,心中便能猜到几分。
“今日刚好有事出去,顺手买了一份。”
话语间,顾怀南始终强调顺便二字,就是为了告诉风予晴,他不是特意为这碗冰粉而出去的。
风予晴挑了挑眉,她知晓顾怀南素来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他如今又能有什么事出去,定然是特意打听她的喜好。
“也罢,祖母前几日同我说,我们夫妇本就是一体,正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让我们别再分房睡。”
风予晴说这话时始终不敢看顾怀南,实在是因为这话题说起来太过怪异。
他二人到现在为止,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绝无半分越矩之事。
顾怀南愣了片刻,眼底闪过狡诈,但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日后不再赶我走?”顾怀南挑了挑眉,故意这般说道。
风予晴闻言有些脸红,【就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吗?】
“你爱去不去,不去正好,省的挤我。”
风予晴跺跺脚,随后转身离去。
顾怀南看着风予晴气鼓鼓的背影,忍不住掩面轻笑,这般受气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当晚,待风予晴屋内的灯熄了,顾怀南始终都没有进去。
风予晴亦是在床上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心中疑惑着,但一想到白日顾怀南所说的话,便咽不下那口气。
然而她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终还是认命的起身准备去书房。
待她到了书房门口见到书房的灯并未熄,风予晴心中甚是疑惑,她极少见顾怀南夜深至此依旧不睡觉。
“顾怀南?”
风予晴自屋外轻轻叩响房门,无人应答。
忽的她想起上次顾怀南夜班突发腿疾,心猛地漏跳半分,火速推开门。
果不其然同她猜想的一样!
好在这次风予晴轻车熟路的找到药膏涂抹在顾怀南的腿上,但她亦多留了个心眼,挖了一些带了出去。
她上次为顾怀南看腿疾时便发现他恢复能力极好,寻常人须得静养一个月,而他不出一个星期便好的差不多。
如此看来他这右腿落了个瘸实在是说不过去。
思及此,风予晴忽的想起皇上一行人对顾怀南虎视眈眈,尤其是他手中的舆图,
“莫不是这药膏里添加了其他的东西?”
风予晴喃喃自语。
第二日,她早早的便出了门。
医馆门口,先前的医师见风予晴来了,甚是热情的将她往屋内迎。
“不知顾娘子今日来所为何事呐?”那名医师极为殷勤,字里行间皆是对风予晴的谄媚。
原着上头的人发话了,若是风予晴日后来医馆,必得以礼相待,如此妙手的女子可不多见!
“不知你们这能不能鉴别出几味引子。”
风予晴皱了皱眉随后道。
起先医师见风予晴面露难色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待听到这个要求竟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顾娘子莫不是这般小瞧我们医馆,如此简单的事怎么可能做不到?!”
医师的话里满是自信。
风予晴见状心稍稍放下,如此她也心安。
“权且看看这药膏的引子都是些什么?我用着只觉得伤势越来越严重,莫不是被那江湖术士给蒙骗了!”风予晴这番话颇有几分义勇愤慨,实则是故意这般说,好借此机会解释这药膏的来源。
毕竟探寻药膏的引子本就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她这个“红人”。
果不其然,一切同风予晴心中猜想的分毫不差。
那医师听了风予晴的话,眼底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殆尽。
“顾娘子且在一楼侯着,尚且需要一两个时辰。”医师说完后便吩咐人将风予晴带到贵宾专属的待客室。
索性风予晴素来爱热闹便在大厅看着来来往往求医的人。
正当风予晴百无聊赖之际,忽的听到一处传来一声异常凄惨的哭喊声。
“我儿怎是死的这样惨呐!你让为娘一人怎么活!”
风予晴见状好奇的上前查看,原是一母亲的孩子不知怎的躺在地上,虽然看样子已无呼吸,但胸膛处有微微的起伏,分明没死!
再看那孩子满脸乌青,定然是被什么东西噎住食管,呼吸不顺畅,若是再不及时救治只怕真的要天人两隔。
想到这,风予晴毫不犹豫的上前,沉着冷静的说道:“他没死,你若是信我就退到一旁,我还你一个康健的孩子。”
风予晴生的幼态,所以总有人将她误以为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位母亲也不例外。
“你真的能救我儿?”
那名母亲听着风予晴斩钉截铁的话语,不知怎的心底莫名的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