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四哥哥你一定是幻听了。”
“幻听了呀。”少年勾起唇角,凤眼越发慵懒。
玉明衣感觉自己的脸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烫过。
救命呀!
“不逗你了。谢子期说你受了惊吓,近几日醒了莫吹冷风,易得风寒。”顾野敛起眉间的笑容,正色道,
“那批刺客的来历是奔着你来的,近些日子莫出门。我找了一些影卫护你周全,别怕。”
他抚了抚玉明衣的头。
玉明衣正感动着,忽然一愣。
奔着她来的?
她招谁惹谁了?
难道是那个什么江婉?
这也太狠了一点吧。
“方才我与你说的话,可是听到了——玉小五?”
顾野伸手弹了弹玉明衣的额头。
玉明衣吃痛,捂着额头撇嘴:“听到啦。四哥哥,这几日祖母他们可知此事?”
“暂未告诉他们。”
“哦,那便不告诉他们了。”玉明衣点点头。
祖母知道她受伤一定会担心的。
还是不让她知道好了。
顾野盯着玉明衣喝完了药,召来十玉,低声道:“看好玉小五,她私自出府一次,你们一人十鞭。”
“喏。”
十玉作揖后,踌躇片刻,又问,“那刺客和纸条的事,是否还需要继续追查?”
“此事交给十白他们便可,你们保护好玉小五。”
“喏。”
顾野离开后,楚萋萋便上门来看望玉明衣。
见玉明衣醒了过来,便问:“昭仁妹妹,这几日怎的不见你出府啊?”
“去马场时伤了身子,在府中歇养几日。”
楚萋萋点点头:“听闻我二皇兄教授你功课,你跟着他学得如何?”
她那二皇兄许是在民间受了些苦,回来后冰着个脸,虽然学识渊博,连大儒都称赞有加,但却是除了父皇谁也亲近不得。
听说在玉家时,二皇兄便和昭仁妹妹关系极好,如今看来,确实如坊间传闻一般。
能得到二皇兄的教诲,昭仁妹妹日后一定会是东京城最有才的小女娘。
玉明衣摸了摸鼻子。
她被赶鸭子上架学的,说不上学得不好,也说不上学的特别好。
属于中等吧。
毕竟她没有那天资。
“四哥哥教我四书五经六艺,我尚还在学习,未曾出师,不敢称好。”玉明衣小声开口。
虽然没被顾野教过,但楚萋萋下意识是觉得她这二皇兄很是严厉的。
便同情地拍拍玉明衣的肩膀:“苦了你了。”
玉明衣倒抽一口冷气。
姐姐,你拍我伤口上啦!
楚萋萋看玉明衣疼得冒眼泪儿,不由一愣;“昭仁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萋萋阿姊……”玉明衣眼中布满氤氲,“你……拍到我伤口了。”
楚萋萋面色一滞,讪讪道:“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诶,玉小五受伤了?
难道是骑马摔的?
楚萋萋正要询问,梅妆忽然走进来,对着二人行礼,凑到玉明衣耳畔,对着她低声开口:“四姑娘来了。”
“小堂姐?”玉明衣一愣。
“那你好生歇着,我去找敬白哥哥,看看他那有没有好的跌打药,回头给你送来。”
玉明衣看着楚萋萋匆匆离开,忽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原书中,萋萋阿姊是没有朋友的。
可是从这来看,那个世子殿下似乎和她是青梅竹马。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一个有分量的人物,为什么书里从头到尾没出现过。
难道是作者刻意抹去的?
“郡主,四姑娘来了,奴婢请姑娘在花厅坐着呢。”梅妆见玉明衣在发呆,又提醒道。
“你且先送两盏果子饮去。”玉明衣点点头。
梅妆依言离开。
玉明衣慢慢坐起来。
伤口还是有些疼的,不过谢子期的药很管用,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疼得她昏迷时都觉得难受了。
她坐到梳妆台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色。
还行,就不扑粉了。
小姑娘挑了一套襦裙换上,又披了一件薄氅,便任侍女搀扶着去了花厅。
玉怀衣已经喝了一盏果子饮,瞥见玉明衣过来,先是一喜,随后一愣。
娇娇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
是生病了吗?
“珠珠姐,今日找我,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玉明衣温声问。
“也不算大事。”玉怀衣攥着手绢,踌躇了片刻,“娇娇……”
“怎么啦珠珠姐?”
“阿娘帮我议了一门亲事。是一位江湖中人,她和祖母不希望我嫁给朝廷里的人,和官场争斗产生牵连。”
玉明衣:“??”
小堂姐要嫁给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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