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衣口中的大冤种男主楚瑜,依然在秦岭考察民情。
考察已经接近尾声,他带着农民奉上来的一些谷粒准备还京。
写好奏折,已是深夜。
楚瑜沐浴后推门而入,放轻了脚步走到床畔。
榻上卧着一位美娇娘,青丝散落后背,缠绕于被褥之间。
那不胜一握的纤细腰肢,看得楚瑜呼吸微微变重。
他慢慢走进床畔,俯首吻了吻女娇娘雪白若天鹅般的后颈。
女子嘤咛一声,缩了缩脖子。
“殿下,冷的。”她不满嘟囔。
楚瑜抚了抚她的脑袋,目光落在她眉心的那点朱砂痣上,逐渐深邃:“过会儿便热了。”
于是一夜巫山。
……
另一边,丞相府的茶会已经过半。
男宾们开始向名儒请教问题,女宾们则开始玩飞花令。
楚萋萋觉得十分无趣,倒是玉明衣第一次见到古代现场版的飞花令,看的十分有劲。
江婉看玉明衣那模样,便嗤笑:“左右不过一个商户女,能有什么墨水在肚子里。不懂装懂。”
旁边与她交好的几个贵女纷纷应和。
玉明衣捻起一块桃花酥,温声开口——
“我虽为商户女,也是读过四书五经的。这位阿姊如此咄咄逼人,倒不像是京城贵女的做派。”
小姑娘说得很轻,却叫江婉听了个真真切切。
她有些气急败坏:“小小商户女,竟敢对本小姐无理!掌嘴!”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跟着江婉的侍女便朝着玉明衣走了过去。
她们走得很快,等楚萋萋和玉明衣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要抓住玉明衣的袖子了。
“二殿下,镇南王世子到!”
远方传来的一声吆喝让这儿的动静瞬间消了下去。
不远处,两人并肩而来。
左边的男子玄衣玉冠,一张美人骨塑造出的皮囊举世无双;
右边的男子月牙白袍,如珠如玉的脸让女公子们看得脸红心跳。
他们并肩而来时,就好像是一幅动态的画一般,看得姑娘们纷纷痴呆住了。
直到十白咳嗽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起身给两人行礼。
桑年摆摆手,看了一眼玉明衣,随后问道:“方才听到这似有争执,可是出了什么事?”
见到桑年,楚萋萋的目光立刻眼睛一亮:“敬白哥哥!”
桑年微微颔首:“殿下。”
顾野也看了一眼玉明衣,随后目光便落在她身上:“玉小五,谁欺负你了?”
众人:“??”
玉小五?
二殿下认识玉明衣?
随后他们猛地想起,顾野在没有被接回汴京时,一直以养子的身份住在江南玉家的。
那个玉家,好像就是玉明衣的家族。
也就是说,玉明衣和顾野自幼时便相识了?
看顾野正看的痴迷的江婉想起这一点,猛地面色一变,张口要说些什么话,便听玉明衣温声道——
“也没什么的,四哥哥。”
“且说,哥哥为你做主。”顾野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江婉。
玉明衣心头一甜。
权臣大人要为她做主诶。
江婉面色再度一变。
她悄悄剜了一眼玉明衣,想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玉明衣忽略了某人的目光,看了看江婉,低头道——
“这位阿姊两次拿我的身份做文章,我只觉着她作为汴京人,有些礼数不周——这位阿姊便要掌我的嘴。”
顾野目光一冷,哂笑道——
“既然要拿身份,那江家娘子可知,玉小五是什么人?”
江婉看了一眼顾野,见他望着自己,凤眼似笑非笑的,内心忽然有些莫名的慌张。
她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不愿意说玉明衣的郡主身份。
“想来江家娘子还是不清楚的。十白,你与她说说。”
十白颔首,朝着江婉作揖,温和开口——
“有功之女,本该封作乡君,而玉家五娘子乃是官家特赐封作的从一品郡主,享食邑千户——郡主有官职封地在身,在场之人见到郡主,合该以礼相待。江家娘子虽为肱股之臣之女,却无官职。”
“都说汴京讲究规矩,那么无官之人冲撞有官之人,该当如何?”顾野又问。
“回殿下,主责人笞刑二十,其奴隶当杖毙。”十白朗声开口。
在场之人皆静默,江婉的面色直接白了下去。
而那两个侍女,更是被顾野这仗势给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一个劲地给顾野和玉明衣磕头求饶。
“殿下,这不过是女儿家之间的口角之争,都是些玩笑话,不如便大事化小吧。”宋昭君起身,对着顾野微微一拜。
“南唐律法,无论王公贵族,皆与庶子同罪。”桑年温声开口,“宋家娘子这是要藐视王法,顶撞官家圣威?”
宋昭君面色一变。
这话往严重了说,就是忤逆皇帝。忤逆皇帝可是要夷三族的重罪,她可担待不起。
算了,不保江婉了,自保吧。
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