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耽搁,侯君集正好接住了下落的李崇智。
轻“咦”了一声,退到一边。
他吃惊的有两点:
第一,项統敢打伤张亮!
第二,上惯了战阵的张亮居然不是项統的对手!
眨眼之间,两个人受了重伤,场面彻底乱了起来。
这么多年,这种场面房玄龄见得多了,不过,像这样造成重伤的,却很少见!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认为项統有任何不当之处。
首先是李崇智出言挑衅,不但越过了比武较量的底线,还践踏了别人的人格和尊严!
别说项統这么年轻,换成一个“老油子”,也忍不了!
李崇智的受伤,可以看作是咎由自取!
最主要的是,李崇智居然出言侮辱李云馨,要知道,李云馨刚刚被封为公主,侮辱她不就等于在打当今陛下的脸吗?
断一条腿都是轻的!
其次,张亮的那一下,完全可以看成是偷袭。
你一个国公,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偷偷出手,太特么败人品了吧?
官司打到陛下那里,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看看已经有人要动家伙了,房玄龄站出来大喝了一声:
“住手!都当老子是死人吗?”
“陛下最看重什么,你们都知道,居然敢在这种时候闹事,是不是安逸的太久了,没了敬畏之心?”
“今天的事不算完,咱们御前见!”
说完这几句话,房玄龄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其他人也都知道今天的事儿闹大了,各怀心事,作鸟兽散!
项統出了气,感谢了程咬金几句,立刻告辞离开。
程咬金和李靖都要上殿面君,嘱咐了几句,没再挽留。
回到李家庄,项統第一时间把红拂女和李云馨叫到自己的房间,详详细细的把发生冲突的经过说了一遍。
红拂女杏目圆睁,怒火冲天。
李云馨则是站在一边默默垂泪!
“小子,你怎么这么怂?老娘真是白教了你一身功夫,都被人家骑在脖子上拉屎了,还有什么顾忌的?”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当场捏死他?”
红拂女的话明显有些过激,仔细询问之后项統才知道。
原来,李崇智和他弟弟李崇信,就是长安城中,说李云馨坏话最多的败类!
这么多年,李云馨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项統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赶紧走到李云馨身边。
“师姐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那两个畜生,就算他们不再来找咱们的麻烦,小爷也不会放过他们!”
李云馨哭得更凶了!
她倒不是为自己伤心,而是知道师弟为自己受别人奚落,心中愧疚和不安。
红拂女看不下去了。
“哭!就知道哭!两个窝囊废!”
“你们的功夫已经练成,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们,不要管我们两个老的,该出手就出手!!”
“难道我们活了四五十岁,脸面还要你们这些小崽子来维护?”
红拂女如此说,并不是情绪激动,而是有了底气。
李云馨被皇帝封为公主;
项統是皇帝最看重的青年俊杰;
李靖现在的地位已经从边缘人物,一跃成为皇帝的宠臣;
这一切,都让红拂女有足够的底气,和任何人硬刚!
“项統,你过来,你说能把自己的隐疾治好,是真的还是假的?用不用师傅帮忙?”
“人家都问你用不用借种了,你就不着急吗?”
“你特么给老娘争点气,快点给老娘生个孙子,让那些畜牲看看!”
李云馨止住了哭声,幽怨的看着母亲,气得直跺脚!
项統满头黑线,赶紧缓解尴尬。
“师傅,今天叫你和师姐过来,跟这事真有关。”
“徒儿有一种直觉,今天可能会有突破,需要您和师姐护法。”
红拂女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满脸都是喜色!
“说详细一点!”
“师傅还记得徒儿开辟丹田的那一次吧,这次就算没有那么大动静,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此话当真?”
“至少有三四成的把握!”
红拂女四十多岁的人了,拍着手掌欢呼了一声,就差跳起来了!
上次项統带给她的机缘,让她至少节省了十年苦修之功,并且找到了打通“任督二脉”的方法!
实话实说,她除了自己不懈努力之外,一直都在盼望着项統能带给她下一次机缘。
突然间梦想成真,怎么能不兴奋?
在项統的房间中环视了一圈儿,红拂女抬腿就走。
“这里不合适闭关,都跟老娘走。”
李云馨自然也为项統高兴,擦干脸上的泪水。
“师弟还愣着干什么?听娘亲的!”
三个人刚刚走出院门,“安安”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口叼住项統的裤脚,那表情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甩下它肯定是不可能的,项統也不放心把小家伙单独留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