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始末,剩下的自然是看戏!
看了一会儿,项統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师伯,两位国公用的是枪吗?枪头怎么那么长?”
这次李靖真的忍不住了,仰天一阵大笑。
“你小子还真是奇葩,该懂的不知道,不该懂的比谁会的都多!”
“这特么的是槊好不好?那些士兵手中拿着的才是枪!”
“就这点见识,出去别说老子是你师伯!”
项統翻了个白眼,又挠了挠头。
“不对呀,师伯你是不是在骗我?”
“小子家里以前有半截马槊,槊头有这么长,槊杆有这么粗,明明和他们使用的不一样!”
看着项統瞪着眼睛在那比划,李靖躲出去了两步。
“你说的那是长槊,他们现在用的是短槊!”
说完之后,就再也不肯和项統交流了,表情和动作明显是嫌弃。
项統呲了呲牙。
不懂还不行问啊?
虎鞭酒泡好了也不给你喝!
秦琼比尉迟敬德年纪要大,身材也要瘦弱很多,但是,战斗起来,气势一点都不弱!
两个人已经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从兵器碰撞传出的声音可以判断出,两个人此时都打出了火气!
一开始,项統精神溜号,有些恍惚,认为两个人跑来跑去,和拍电影差不多!
现在整个人被两位大佬的气势所夺,沉浸在战斗中,仔细观察,才知道自己有多肤浅。
骑将交战和步将交战,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步下交战,讲究的就是个人能力,时刻都要神经紧绷。
骑将交战,除了注重个人能力之外,还要讲究人马合一!
一个回合结束之后,战马会惯性向前,所以会有更长的缓冲时间,这给他们留下了很多调整的机会。
所以,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骑将交战往往时间持续更长,往往会进行半个时辰以上!
这就要求骑将不但要有力量、有技巧,还要有超强的耐力。
另外就是胯下的战马,品质越高,获胜的概率肯定越大。
古往今来,因为战马力尽而丧命的骑将,比比皆是!
和“演义”中描述的不一样,秦琼骑的不是黄彪马,而是一匹火炭般的赤红烈马。
尉迟敬德胯下的战马,真和大老黑“人马合一”,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漆黑若墨!
两匹马毛色不同,却一样的雄壮,看得出,绝对都是当世难得的宝马良驹!
两个人手中的短槊,长度都在三米五左右,槊头至少超过七十公分,远远看过去,寒光闪闪,夺人心魄!
两匹马再次照面,尉迟敬德大喝了一声,一槊刺向秦琼的面门。
秦琼早有准备,短槊竖在胸前向外一磕,“苍啷”一声巨响,尉迟敬德的短槊被弹开一米多远!
此时正好二马错登,秦琼右手后拉,左手下压,明晃晃的槊头,斜着劈向尉迟敬德的后背。
尉迟敬德大叫一声“来的好”,身体向下一弯,短槊划出一道弧线。
槊杆碰槊杆,“砰”一声闷响,两件兵器再次弹开。
两匹马分开,这一回合结束!
两个人拨回战马,再次对冲。
这一次,秦琼抢了个先手,短槊平举,闪电一般刺向尉迟敬德的咽喉。
尉迟敬德仗着身大力不亏,出手的幅度非常小,槊头和秦琼的槊头一碰,直接就是一个突刺!
秦琼这次用的是个虚招,双目中精光爆射,槊头向后一撤,单手持槊,直刺尉迟敬德的胸膛。
同时,左臂挡在胸前,向右侧转身,险之又险的躲过尉迟敬德的突刺。
尉迟敬德惊呼了一声,一个极限“铁板桥”,庞大的身体整个悬在马侧,才险险的躲过了这一攻!
即使如此,左肩头的盔甲也被秦琼的短槊擦出一溜火星!
这一下,尉迟敬德恼羞成怒,再次冲锋,气势又提升了一大截,下手再不留情,招招夺命,式式惊魂!
秦琼毫不示弱,磕、挡、刺、击,杀招不断,危招叠出,气势更压尉迟敬德一头!
项統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双目通红,气喘如牛,手心上全是汗水!
全身的血液,根本不受他控制,在两位大佬的刺激下,一次又一次直冲顶门!
他拜的师傅是天下第一女剑客红拂女,本以为自己冲开了任督二脉,又有最厉害的师傅,勤学苦练之下,功夫应该已经不弱,不免生出一些自傲之心。
现在和面前的两位大佬比较,项統只能说自己太无知了!
如果自己站出去,估计一个冲锋,就会变成两位大佬“签子”上的肉块!
这还指的是一对一,如果是在战场上,迎面碰上这样的狠人,十个自己估计都不够他们蹂躏的!
站在旁边的李靖发现了项統的不正常,伸手拍了一下项統的肩膀。
项統身躯一震,冷汗滚滚而下。
“师伯,师侄是不是太没有用了?居然……居然被他们吓蒙了!”
李靖这次没再调侃项統,目光中尽是长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