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不?那小子最擅长治外伤,馨儿的必死之伤就是他治好的!”
“这些公牛,明显都是流血过多而死的,也许他真有好主意!”
程咬金心中不服,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原地转圈哼哼了几声!
“老子今天真是见了鬼了,蛋被小崽子抢去了,还要去打溜须!”
李靖一愣,看了一眼牛身上的伤口,胡子马上翘了起来。
“你是说那小子把牛蛋抢走了?”
程咬金连连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靖的模样,立刻生起了一股知己之感!
“抢走多长时间了?你怎么不早说?”
扔下这句话,撒腿就往庄子里跑。
程咬金自然随后跟上。
等两位大佬进了项統的院子,差点没把他们气死!
项統正躺在一张躺椅上,一只手拿着酒葫芦,另一只手拿着肉串,一边吃喝,一边给李云馨和于洋讲解算学。
那两位,一个人拿着一个小本本儿,一边记录一边大口的吃着肉串。
这场面,谁受得了?
老子们脏活累活一起干,还要冒着被陛下责骂的风险,就攒下这么点东西!
这些小崽子可倒好,一点儿力不出不说,抢过来就吃!
哪有尊老之心?
哪有人性?
就不怕被牛蛋噎死?
程咬金一个箭步扑过去,把项統死死按在躺椅上!
他也是怕了,一松手,就不知道这个毛猴子又跑到哪去了!
“好你个小畜生,抢了爷爷的东西,还如此逍遥?看爷爷挤出你的蛋黄子!”
项統手上的力量,不见得就比程咬金弱了,但是,他是小辈儿,又有些理亏,自然不能发力。
“程叔叔,你这可不讲理了!”
“什么叫抢?训牛这件事,晚辈也是有功劳的,拿点边角料不是很正常吗?”
程咬金气的连续扯了两下胡子。
“你小子比老子还无赖,抢劫都能说出道理来,今天要不给老程一个说法,你师傅来了都救不了你!”
“牛死了几头了,你有没有好办法?如果有办法,今天的云彩就算散了,如果拿不出主意,老子和你拼了!”
项統心中一震,抓住程咬金的手腕,向里一拉,向外一送。
轻飘飘横移了两米,稳稳的站在地面上。
“怎么会死了那么多,哪里出了问题?”
拍了一下额头,接着说道:
“你们不会割下来就不管了吧?”
程咬金眼睛瞪得比牛蛋还要大。
“不都是这样吗?还能怎么滴?”
“我勒个去,真是无知啊!”
话未说完,项統已经跑出去了十几米。
他知道,阉割公牛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很少会死亡!
程咬金接手之后,他就没想再参与,哪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跑到村口,对着那些兽医大喊道:
“把铁块烧红,烫那些公牛的伤口,要快!”
程咬金和李靖都跟在身后,见项統如此郑重,也都连声催促。
他们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是,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有人肯出主意,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尝试一下!
项統也不知道这种方法管不管用。
他只是在小说中看过,截肢之后会用这种方法止血。
至于是不是异想天开,会不会越帮越忙,就只能试过才知道了!
一盏茶时间之后,随着几头公牛有气无力的惨叫声,不断流淌的鲜血还真的止住了!
程咬金瞪着一双牛蛋眼,在一头头公牛屁股后面不停的观望。
确定止住了血,走回来,心服口服的对项統伸了个大拇指!
“小子,俺老程服了你了!”
伸手把自己左脚的靴子扒下来,指着只剩下半截的小脚趾说道:
“这方法老子亲自试过,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筋呢?又让你小子装到了!”
项統一步跳出十几米,右手捏着鼻子,连连求饶!
“我滴个天,您这是毒气弹吗?”
“快穿上!快穿上!有话好好说!”
如此止血算不得什么技术,就像一层窗户纸,捅破了谁都会!
剩下的事,李靖和程咬金待在这里也没有用,三个人再次回到小院,痛痛快快的吃喝了起来。
看到木盆中腌制的妥妥当当的牛蛋,程咬金的一张大脸终于笑开了花。
“你小子还算有良心,还知道给叔叔留着!”
项統翻了个白眼。
“小子是怕您老处理不好,糟蹋了好东西,这才拿回来帮忙,哪知道您老还不领情!”
程咬金也翻了个白眼。
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酒足饭饱之后,项統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程叔叔,什么时候带晚辈去军营转转?晚辈可真是望眼欲穿了!”
程咬金也许是吃高兴了,也许本身就是个守信的人,扯了扯胡子,回答道:
“用不了多久了,处理完这些公牛,应该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李靖也在旁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