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统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卢国公莫要误会,这种酒性烈,第一次喝,最好小口慢饮。”
“您先把这小杯喝了,小子保证,今天绝对让您喝个痛快!”
红拂女早就笑了起来。
“阿丑莫急,这小子确实是好意,喝下这杯自知。”
红拂女也是怕了,以程咬金的性子,给他酒葫芦肯定是大口痛饮,真要喷出来,今天这酒就没法喝了!
程咬金扯了扯胡子,看着酒葫芦急得直哼哼……
无奈何,气哼哼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按他的本意,肯定是喝下去之后,好好怼项统几句,哪想到,一口酒下去,他连正常呼吸都不可能了!
强行控制身体,转过身去,好一顿咳嗽!
项统正在大笑,突然眼前一花,怀中的酒葫芦已经到了程咬金手里。
老程这次没着急,先喝了一小口,不住口的赞叹之后,又是一大口,再然后,老不要脸的,居然伸出舌头开始舔葫芦!
项统没说话,红拂女可不干了,手中的筷子脱手而飞,“啪”的一声打在了程咬金的盔甲上。
“老不要脸的,还是那么护食!没人跟你抢,留着把自己喝死吧!”
程咬金哈哈大笑,满脸都是得意。
“大姐,这可是你说的,阿丑可没抢!”
项统终于知道程咬金的目的是啥了,毫不犹豫,真心实意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这才是“我辈楷模”!
和占便宜相比,脸面真的可有可无!
以后和这老货相处,能占便宜的时候绝对不能客气!
项统看了一眼低头喝羊汤的师傅,只能进屋再取出一只酒葫芦。
让他没想到的是,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师父就变了脸!
刚出来耳朵就被她抓了个正着。
“你小子是不是白眼狼?这么好喝的肉汤,不先孝敬师傅,居然先拿出来招待外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
项统知道解释没有用,只能把自己惨叫的音量调到最高。
程咬金这时候也没闲着。
他本打算看看热闹,哪想到,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羊汤,居然不见了踪影!
转过头,就看到了正在大口吞咽的程处亮。
老程怒不可遏,劈手夺过来,反手就是两巴掌。
“你小子怎么跟个饿死鬼一样?老子短过你的吃喝吗?就不能有点出息,给老子长长脸?”
这下子小院中热闹了,老子管儿子,师傅教育徒弟,“惨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红拂女过足了手瘾之后,终于把项统放开。
项统看了看脖子已经肿起老高的程处亮,再摸摸自己的耳朵,幸福感悄然而生!
还是师父对自己好,要是摊上老程那样的师傅,估计自己早就死过去了!
看看程处亮,人家根本不在乎挨揍,依然抱着一碗羊汤蹲在墙角处猛喝。
看来人家的家教就是如此!
神经粗大、皮糙肉厚,可能形容的就是人家父子。
这次项统没敢再往前凑,找了一只干净碗,连羊杂带羊汤满满成了一大碗,对李云馨使了个眼色,小心翼翼的端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知道,这种场合,李云馨肯定只有看的份,自己藏起来一点,就算现在师姐不吃,一会儿也可以尝尝滋味儿。
接下来的时间,项统倒了一杯茶水,走过去蹲到程处亮旁边,和小家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情况和项统猜测的一模一样,他上次见到的那座军营就是左武卫大营,程家父子这次过来,就是专门来感谢红拂女的。
时间过得飞快,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个“老酒鬼”已经分出了胜负。
别看程咬金人高马壮,还真不是红拂女的对手,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长了!
正当项统考虑,是不是应该自己出面结束这场“拼斗”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喝:
“启禀将军,东南三十里处发现一处异常!”
原本已经半醉的程咬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目中精光暴射,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对红拂女拱了拱手。
“大姐慢用,阿丑告辞!”
走到大门口,回头对项统点了点头,一甩披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终于肃静了,项统伸了个懒腰,先下口为强。
“师傅,您可错怪徒儿了,徒尔准备这些吃食,本来就是招待师傅、师姐、二叔、二婶的,哪想到你们会走?”
红拂女瞪了项统一眼,没搭他的话茬。
“阿丑给你的那块令牌可是一件宝贝,你可不能随便动用,如果让师父知道,你拿着那块令牌出去欺负人,师傅定不饶你!”
说完之后,红拂女站起来转身就走。
“你师姐今天心情不好,帮师父开导开导她。”
项统有些发蒙,刚才确实感觉李云馨不高兴,本以为是不喜欢程咬金父子,哪想到还有其他隐情!
装作送红拂女离开,小声问道:
“师傅,你让我开导师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