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下,从见到项統的第一眼到现在,这小子虽然看上去“本钱雄厚”,却真的没有出现过那【反应。
红拂女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如果是正常人,以这种状态在自己和女儿之间周旋,绝对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就是老和尚也不能!
这么说,这小子真的有病?
如果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自己无疑是揭了人家的伤疤!
怪不得这小子如此气愤!
再仔细回想一下,红拂女相信了项統的话。
这倒不是武断,而是一种直觉。
红拂女已经四十多岁,生活经验丰富,项統这样的小毛孩子,想要骗她根本就不容易。
再加上红拂女是内功有成的大高手,她对别人情绪和心理变化的感知,不知道要比正常人强多少倍!
她非常肯定,项統没有那个本事当面骗她。
至少现在没有!
此时项統已经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向门外。
红拂女心中一软,暗道了一声可惜,拔出插在地上的匕首,小步跟了出去。
“年轻人,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气,你想想,床上躺着的,如果是你的亲人,你会让她和陌生男人呆在一起吗?”
“老身姓张,你可以叫我张前辈,刚才说出的话,确实是我不对,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就送给你了,能不能说说,你要如何救治馨儿?”
“需要我去做什么?“
项統虽然心中还有些腻歪,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红拂女的人品。
确实不愧是大侠,关键时刻并没有仗势欺人!
在这个年代,年纪和实力这么悬殊,她还能开口道歉,真的是万里挑一了!
项統回过身,生硬的抱了抱拳。
“张前辈,小子身上就有伤口,如果您不相信小子,可以等我给自己疗完伤,再决定是不是让我去救你的女儿。”
没等红拂女接话,他又继续说道:
“这些烈酒并不是用来喝的,而是治疗外伤的必备之物,它对退烧和伤口红肿、化脓,都有很好的疗效。”
红拂女立刻打断了项統,面上都是不可置信。
“你是说这么烈的酒可以帮人退烧?需要喝多少?快说!”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把酒坛子抱了起来。
项統满头都是黑线。
“张前辈,不是喝,而是用这种烈酒擦拭身体。”
“若是给病人喝下去了,跟直接杀人没什么区别!”
项統的最后一句话,正是红拂女不能理解的,此时疑虑顿消,转身向屋内就走。
项統只能再次跟进来。
“前辈,用不了这么多酒,倒出一小碗就足够了。”
接着,项統详详细细的把利用烈酒物理降温的方法说了一遍,然后,倒出一碗烈酒,抱着酒坛子快速走了出去。
希望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红拂女没有任何犹豫,拽下自己的半截裤腿,用烈酒粘湿,一遍一遍,擦拭女儿的身体!
一刻钟之后,一碗烈酒消耗殆尽。
让她欣喜的是,在她的超强感知下,她确实能感觉到女儿的体温下降了一丝!
验证了烈酒确实能够退烧,红拂女对项統的本事已经深信不疑!
通过窗户看了一眼不停忙碌的项統,再看看项統根本挡不住的东西,摇了摇头。
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
从屋内走出来,红拂女的语气,已经变成了“幼儿园阿姨”!
“小家伙,你身上的伤可不轻,你歇歇,需要做什么,都交给老身。”
“前辈,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下山一趟!”
“你也看到了,咱们这里连一块多余的布丝都没有,我就算有本事救你女儿,没有应用之物,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说到这里,项統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
红拂女瞬间身体绷得笔直。
“那你还磨叽什么?需要什么快说,老身这就下山去取!”
项統又翻了个白眼,把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样一样说给了红拂女。
………
看着红拂女闪电一般远去的背影,项統向武之心,前所未有的强烈!
乃乃的,学到这身本事,将来“打家劫舍”,“采花盗柳”,还怕被抓吗?
有了生活目标,某人干活都轻快了很多。
蒸馏酒就要结束,得到的酒精应该足够用了。
………
红拂女此时是真正的心急如焚,自己能快一刻钟,女儿的生命就多一分希望!
以她的速度,到达永平村只是片刻功夫。
项統需要的东西,有几样普通人家肯定没有,所以她一刻未停,直奔村子中央最大的那间宅院。
李成的父亲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胖子,最喜欢的儿子被别人弄死了,正是最伤心、愤怒的时候。
此时他正在指挥家丁和打手们四处寻找项統。
突然一个衣衫不整的美貌妇人从天而降,大胖子被吓了一跳!
不过,也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