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黑走到天亮,我才走到我爸所在的村口。
这时已经有人出来开始耕作,有人见我一陌生面孔,便上前问我前来作何。
想着小时候我就不受村里人不待见,如果贸然说出自己身份,那人肯定会赶我出村。
“我是宋柏华的远方亲戚,家里发生了点事,想来投靠一下。”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一听到我爸的名字,那人就变了脸色,只是随手指了个方向。
“那边直走最后一户就是了。”说完便赶紧扛起锄头走人。
走了好久一会儿才终于看到久违的房子。
大门已经被人打开,正好父亲出门准备去上班。
面对突然出现的我,父亲表现得不知所措,他只是一个劲追问我外婆呢?
而我用外婆教我的那套说辞说给他听。
兴许是抛弃我多年的原因,父亲对于我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得不欢迎。
奶奶得知我找上门态度还和从前一样,十分讨厌反感我。
她反感我并不是因为觉得我晦气,而是因为我是个女孩,重男轻女的观念是刻在奶奶骨子里的。
当我刚进门那刻,胥清则提醒我:“这家里不对劲,有股死气。”
我没说话,怕被成怪物再次赶出家门。
父亲去上班后,奶奶主动来到我房里。
“听你爸说你上大学了?”
“嗯,大三”
“什么时候开学?”
“还有半个月。”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问一答,得知我只住半个月后她便满意离开。
奶奶离开后,胥清则慢慢现身出现在房间内。
“你刚才说有死气是什么意思?”
胥清则打量着房间,向我解释:“死气就是已死之人但还未化鬼,人死后并不会马上化鬼,一般有执念和冤屈的才会化鬼。”
我似懂非懂,反问:“你的意思是有好人死了?”
他一时语塞盯着我看,然后步步逼近,伸出食指抵在我脑门上。
“本座倒是好奇你这脑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他手指冰凉,凉意传入皮肤,我向后退了一步。
“……”
我捂着额头小声碎念:“好歹我高考也六百多分,受过高等教育……”
胥清则稍稍扬眉,唇角小幅度勾了起来。
“刚遇那农夫和你奶奶脚上都穿有一双阴鞋,时间长久那邪物便会吞噬生人魂魄。”
我听外婆提过阴鞋,生人穿鞋同理死人也是要穿鞋,阴鞋无论穿多少生人都不会有所察觉,时间一长这邪祟之物就会夺人生气抢人魂魄。
“鞋匠?”我也只是听奶奶提过一嘴,具体的外婆倒也没有详说。
他轻笑一声:“倒也不是太笨,阴鞋一物自古都是鞋匠门派的手艺。”
他神情认真,命令道:“你明天一早去村子到处转转,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去?”小时候我就如同过街老鼠般讨厌,现在虽说八年过去,但还是怕村里有人认出我来。
胥清则不言只是一直盯着我瞧,一阵压迫感迎面袭来,我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吃完晚饭后我主动洗碗,洗完就迅速钻进房间不再出现在奶奶视线之内。
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让我匪夷所思的事情,赶了许久的路也让我身心疲惫,脑袋刚沾枕头困意就紧跟而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胥清则的声音就在我耳畔响起。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