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秦氏心中清楚如果是乔平西自己一个人,肯定处理不好这件事。
“多亏了你了。”乔秦氏说道。
“母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为你分忧是应该的。”乔筠惜开口说道。
乔秦氏欣慰的看着乔筠惜,轻抚着她的额前的碎发:“辛苦你了。”
乔筠惜浅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母亲的手。
乔秦氏叹了口气,欣慰的脸上又多了一丝忧愁。
“你虽然年纪小,但是足够聪慧,可是你二哥他明明最近生意不景气,偏偏又爱意气用事,一意孤行,什么都做不好。”
乔秦氏摇了摇头。
“二哥听不进去劝,由着他自己折腾,你不理他便是。”乔筠惜说道。
乔秦氏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理他,我是怕他败光了家业,到时候连累了你们。”
“你若是有时间,不如多到你二哥的店里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他一下!”
乔秦氏的声音有些苍老。
她知道乔筠惜跟乔平西两个人本来就不对付。
但是眼下乔家没有其他的闲人,她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根本照顾不到。
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处处去提点乔平西。
“母亲,你说的是事情我肯定不会推辞,但是,我其实是怕二哥他多想。”乔筠惜开口说道。
乔筠惜知道,乔平西再这么亏损下去,最后所欠的钱都得由乔家父母贴补,说到底还是乔家的事情。
所以她不能不管。
只是乔平西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肯定不会轻易的让他去店里帮忙。
“你只管去,他要是有什么怨言,对你阴阳怪气儿,你只管回来告诉我!”
乔秦氏面色严肃,是真正的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乔筠惜点了点头:“母亲你好好歇着吧,这件事我会办妥的。”
虽然有乔秦氏兜底,但是乔筠惜还是不愿意在乔平西面前明目张胆。
如果真的激起了乔平西的嫉妒心,又会平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乔筠惜扮成了一个男子,在嘴边贴了一圈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又随便在街上雇了几个随从,一起到乔平西的酒肆当中,假装客人。
乔平西生意冷清,店里算上乔筠惜他们,一共就三桌客人,店小二趁着乔平西不在店里,悄悄在前台打盹。
乔筠惜喊了几声添加茶水,都不见人影,最后只能作罢。
一直等到乔平西从外面回来,店小二才强打起精神,围着三张桌子,添了一圈茶水。
乔筠惜心中感到无语,但店小二偷懒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乔筠惜手撑着桌子,因为今天客人不多,所以他待的时间也比较长。
乔筠惜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觉得时候不早也应该回去了。
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乔筠惜本能的皱起了眉头,转过身来,竟然是店内唯二的两桌客人打到了一起。
身边的随从看了一眼乔筠惜,眼神在询问乔筠惜要不要管这件事。
乔筠惜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
只是两桌客人吵起了嘴,乔平西应该自己能够解决吧。
但是一转身的功夫,乔筠惜的目光落到了那个客人脸上,停滞住了。
怎么会是墨寒舟!
他应该在对面的大酒楼才是,怎么会到乔平西在小酒馆当中?
乔筠惜看了看墨寒舟所在的位置,一下子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刚刚墨寒舟一直是背对着他,乔筠惜没有看清他的脸。
现在墨寒舟起身,乔筠惜能够看到他的位置正对着窗口。
而那窗口开的很大,正对着对面大酒楼的门,估计是在观察着什么人的进出情况。
今天墨寒舟穿了一身十分低调的衣服,如不是那天有过跟墨寒舟对视的经历,乔筠惜也没有办法认出他。
看来是故意换了一身衣服,就为了盯梢。
“等等。”乔筠惜跟身边的随从说道。
乔筠惜朝着那两个人的位置走去,走近了才听清两个人在吵什么。
“刚刚就你和我在这里,我的钱袋肯定是你偷的!”那个人开口说道。
墨寒舟满脸的窘迫和愤怒,似乎是还不能暴露身份,扇子摇得飞快,咬牙看着面前的人。
乔筠惜来了兴致,凑近了,压低了嗓子说道:“两位兄台因为什么事伤了和气呀?”
“他偷了我钱袋,还不承认!”
那个客人揪着墨寒舟的衣领。
乔筠惜偷偷打量着墨寒舟那张吃瘪的脸,心中暗爽。
“我和我的随从在这里坐了一下午,店中就我们三桌客人,也算是有缘分。”
乔筠惜说完,干笑了几声。
墨寒舟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目光晦暗不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奈,脸上的怒气收敛了几分。
“如果两位兄台信得过我的话,倒不如让我来评评这个理!”乔筠惜说到。
“你们该不会是一伙的吧?”那个客人胡疑的看了一眼乔筠惜。
乔筠惜连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