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平日纵容他,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对不对?”
曹县令指着曹王氏,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愤怒。
曹王氏抬着眼睛,震惊的看着曹县令,这还是她嫁过来二十年第一次挨打。
可现在毕竟曹县令还正值壮年,她不能跟曹县令硬碰硬,要不然到时候曹县令在外面再寻一房小妾,生个野种,她就叫苦不迭了。
“平日他功课不上进也就算了,现在连人品竟然都出了问题,仗着自己有一群狐朋狗友,就欺负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曹县令说的十分具体。
乔筠惜当日拦下她的马车的时候,也义正言辞的跟他报过自己的姓名,说曹县令不必替她着想。
直接说是她告诉的就可以了。
但是曹县令做人毕竟还是有底线的,没有将曹县令说出来。
“我今日不会再与你多说什么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山上的寺庙,你到那里待一段时间,等到功课完全长进了再下来吧。”曹县令义正言辞的说道。
曹仁母子听完了曹县令的话,感觉像是五雷轰顶一般,山上的条件苦寒,曹仁怎么可能受得了。
山上寺庙当中确实有一些外地来的有学识的人出家做和尚,只要是有人脉,便可以请里面的人教些诗书礼仪之类的。
可是在寺庙中就要遵守寺庙的规矩,一般只有贫穷人家想要苦读出人头地的才会选择这种方法。
曹仁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经历这一切。
“所有的事情我都联系好了,你不用再狡辩了!不用等到年末了,这几日你就与梁家姑娘完婚,然后就上山吧。”
曹县令说完,没有给母子两个求情的机会,一甩自己的袖子离开了。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曹县令身边的小厮才来到了曹王氏的身边,趴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通风报信过了的小厮,为了不被曹县令发现自己早已经投靠了夫人,说完就快走追上了曹县令。
曹王氏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
“乔筠惜,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儿子受的苦,我已经要让你受一遍。”
“母亲,你说这些是乔筠惜造成的?”曹仁开口问道。
曹王氏点了点头。
“乔筠惜拦了你父亲的马车,将你做的事情都写在信里交给了你父亲。”曹王氏说道。
曹仁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是乔筠惜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干的,气的牙痒痒。
“没想到真的是她!”曹仁开口说道。
“我不会放过他的。”曹王氏的眼神像是淬了蛇毒一般,阴寒无比。
因为曹县令催促曹仁和梁巧兰完婚,所以曹王氏这几日一直都在操持着两个人的婚事,虽然想报复乔筠惜,但是一直都没有抽出空来。
等到曹仁婚礼过了之后的第二天,曹王氏带着人找上了乔家。
可是乔家早就已经人去宅空,院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问了里面几个打扫的下人才知道。
乔家已经将宅子买了,所有人都在今天早上搬走了,他们是巡抚正妻娘家的人,过来接手宅子,这是巡抚买来的用来给自己老岳母养老的。
曹王氏没想到乔筠惜金蝉脱壳用的这么顺当。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早就知道乔家和苏家结了亲,虽然大的来往没有,但是悄悄买一座宅院还是小事。
她就算是胆子再壮,也不敢找巡抚亲家的麻烦啊。
曹王氏感觉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再仔细一问,乔家已经搬去了京城,若是临县她还能接着曹县令的脸面,去给乔筠惜使些绊子。
可是皇城哪是她一个县令夫人能够弄权的地方。
曹王氏只能将这一口恶气咽下。
与此同时,连夜出发的乔筠惜已经到了京城中。
乔父乔母已经昨夜离开了,今日就只有她和四哥夫妻两个,一前一后两辆马车来到京城。
一进到京城,外面人声鼎沸就传了进来。
乔筠惜悄悄掀开小帘子朝外面看去。
京城依旧十分繁华,好像是跟她那日来京城当中的一模一样。
偌大的皇城好像并没有因为乔家的搬入就改变了什么。
乔筠惜在陪着乔秦氏选宅院的时候,特意将乔家的住址选在了皇城的西面,楚国皇城很大,她就不会再路过在东面的太子府。
乔筠惜忽然感觉所乘坐的马车颠簸几下,车夫牵着马车改变了方向,贴紧了一边,将另一侧的街道空了出来。
乔筠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奇的朝着窗外看去。
只见远远的过来一队骑马的人,看样子都穿着官服,绣着深紫色的纹样,应该是楚国皇室的人。
等到乔筠惜看到为首的人的脸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
那队人为首的正是六皇子墨景意。
乔筠惜对这个残暴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墨景意的马很快,很快就经过了乔筠惜的马车。
墨景意在经过的时候,朝着乔筠惜这边一侧头,乔筠惜对视了一眼。
乔筠惜慌忙的拉下了自己的帘子。
但是六皇子墨景意已经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