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上次来找过你的清浣姑娘来了。”
百无聊赖的午后,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的乔筠惜昏昏沉沉正要睡着的时候,春桃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乔筠惜愣了一下。
清浣是不可能单独来找她的。
是墨景沉来找她了。
乔筠惜并没有着急出门,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离墨景沉从皇宫中回来的日子已经迟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当中墨景沉一点动静都没有,乔筠惜还以为墨景沉的身体恢复了,就不用再远离皇宫了。
也没准是专程答谢她来了,毕竟是她的药方将他救了回来。
“姑娘?”门外的春桃见乔筠惜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
“知道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乔筠惜总是要去见一见清浣的。
乔筠惜出了门,就见清浣站在门外,还记得几个月前,墨景沉要出发去皇宫之前也是这幅景象,但是乔筠惜的心境已经大不同了。
“清浣姑娘。”乔筠惜唤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立即跟清浣走,但是清浣这次好像是也不是很着急。
“乔姑娘,公子从皇宫回别馆,顺便来看看你。”清浣说道。
乔筠惜皱了皱眉,看来墨景沉还是要回寒山别馆的。
乔筠惜放慢了脚步,故意走在清浣的身后。
“清浣姑娘,最近太子府可是有喜事?”乔筠惜问了一句。
清浣回过头来看着乔筠惜,眼中有些诧异,过了一会才想起来。
“你是说太子和太傅家嫡女定亲的事?”清浣问道。
清浣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太子本来准备要启程回寒山的时候,太傅家的嫡女要死要活的以死相逼,说什么都要嫁给墨景沉。
当今圣上念在太傅是贤臣,对江山社稷有功,所以便特许了两个人的婚事,只是应允了两个人订婚。
而且要求以后太傅家的嫡女要勤加学习礼仪,修炼品德,等到足够贤德,完全能够配得上太子妃的位置的时候,就会为两个人举行婚礼。
说到底还是为了哄着太傅家嫡女的权宜之计。
宫中之前也有宠臣家的女眷有此种行为的,但是定下的婚约后来大多数都没有兑现。
所以不仅是清浣,连带着墨景沉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没有个具体的期限。
但是太子贵为储君,太子订婚之事在民间难免要大肆庆祝一番的。
宫中的事情向来复杂,又事事都说不准,所以清浣只当乔筠惜是简单的八卦,并没有跟她详细解释。
“嗯,是订婚了。”
乔筠惜就像是一盆凉水从上浇到下,感觉整个心都是湿漉漉的,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化解。
乔筠惜彻底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今日公子来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乔筠惜开口问道。
清浣回过头来看着乔筠惜,眼神诧异:“应该没有什么事吧,就是顺道来看看姑娘。”
清浣被乔筠惜问的语气僵硬,硬着头皮回答了之后,又总是感觉没有回答到点子上。
乔筠惜停了脚步,与墨景沉的马车就隔了十几步的距离,她抬起头能清晰的看到墨景沉马车垂下的装饰流苏。
“那就有些话还请姑娘原封不动的转给公子,我与公子毕竟不是一路人,公子帮扶太子,匡扶社稷,我就是一个小小平民百姓,每日窝在这小县城中,吃喝玩乐,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公子帮了我几次,我也帮公子取得了药方,如今公子的恩情我已还的差不多了,若是以后公子有什么事情小女能够帮得上忙的,再来找我吧。”
一直等到乔筠惜朝着马车的方向行了个礼,转身渐行渐远的时候。
清浣都没有缓过神来。
殿下明明没有惹到乔姑娘啊。
马车里,墨景沉见清浣一个人回来了,还吞吞吐吐的像是有话讲不出的样子。
墨景沉皱了皱眉,心中有千万种猜想。
墨景沉难以分辨心中的想法,直接开口猜测:“她不想见我?”
清浣支支吾吾的,但是想着乔筠惜说的那些话确实是那么个意思,只能点了点头。
墨景沉一愣,这分别不到两个月时间,怎么乔筠惜的心思变得这么快。
墨景沉皱了皱眉,饶是他性子再好,听了这话,整个马车当中的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
清浣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墨景沉的脸色。
“为何?”墨景沉问道。
清浣始终觉得乔筠惜那些话难以说出口,但是架不住墨景沉盘问,不一会便说了个七七八八。
乔筠惜突然跟自己划清了界限,墨景沉心中只要一个猜想,那就是乔筠惜可能是要订婚了。
毕竟像她这样的年纪,嫁人是正当时的,虽然乔筠惜嘴上说着不想嫁人,但是她家中肯定是不允许的。
夕阳橙色的光辉打在墨景沉马车浅蓝色的顶盖上,镀上了一层落寞。
“行,我们回去吧。”墨景沉失落的说了一声。
“是。”清浣应了一声。
院子里,乔筠惜站在家中唯一一个高处的阁楼上,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