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平西悻悻的的缩了缩头,捧着手中的茶盏挡住了半张脸,小声的嘟哝着。
“我说的又没有错,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万一呢!”
乔筠惜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没有说话。
就在众人没有头绪的时候,一旁静静坐着的景云师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全家人的目光又都重新回到了景云师太的身上。
原来,这几日景云师太在乔家住了几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景云师太白天带着两个童女打坐,晚上按时就寝,从不吵闹。
只是在刚住进乔家的时候,送给了乔秦氏一串玉石珠链,说能旺乔秦氏。
乔秦氏戴了几日,在白天的时候平白无故的能在路上捡到银两盘缠,晚上睡得也比之前格外的安生。
只是景云师太就在要离开的时候,在前院与乔筠惜打了个照面,一见面就盯着乔筠惜看了许久。
随后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找到了乔富贵夫妻两个。
不仅把乔筠惜生辰八字准确的说了出来,还讲出了乔筠惜从小到大的几件大事。
乔富贵夫妻脸甚为震惊,因为生辰八字是不能随便告诉外人的,乔富贵夫妻两个十分看重这个小女儿。
所以乔筠惜的生辰八字除了接生的稳婆,就只有两夫妻和乔筠惜自己知道。
再没有其外外人知道,就连乔筠惜四个哥哥都不知道。
况且道姑说的事情都是乔家小时候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但是都是小事,夫妻两个也从来没有对外人提起过。
时间久远,就连乔家的邻居可能都没有人记得了。
景云师太说完之后,又一脸凝重的拉住了两夫妻,说乔筠惜的命格是难得一见的孤星。
不能在十七岁之前嫁人,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是躲过了,日后的生活也不会顺遂。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山带发修行两年,十七岁时再回家嫁人。
本来已经准备同意曹家婚事的夫妻两个,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如遭雷击。
本来已经准备答应了的婚事,现在也只能重新考虑了,但是要是让女儿去齐云山带发修行两年,夫妻两个实在是不舍。
但是没想到乔筠惜知道这件事之后,自愿去齐云山修行,跪在夫妻两个面前苦苦恳求两个人答应。
景云师太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平淡:“贫道自小修道,七情六欲斩绝的早,不懂你们夫妻二人的情感,贫道只以为用两年的分离,换后生的安宁是一件好事。”
“贫道云游至此,也是缘分,提点的心意已尽,贫道该走了。”
景云师太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一旁的乔富贵咬了咬牙:“师太且慢。”
“老大收拾好东西,明日就送你小妹上山去。”
乔秦氏一看自己的丈夫已经做了决定,哭的更加大声了,但是还是没有阻拦。
景云已经将此事说的清清楚楚了,这对于乔筠惜来说是件好事。
乔筠惜跪在地上,深深的给父母磕了个头。
次日一早。
乔家人都站在村口准备送乔平东和乔筠惜离开。
接送乔筠惜的马车已经来了,乔平东带着乔筠惜的细软,背在背上。
“老大,你年长,一定要好好照顾惜儿!”
乔秦氏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只是一双眼还红肿着。
“娘,你放心,修行结束我会早早回来的。”乔筠惜说道。
“好,好。”乔秦氏应道。
乔秦氏扯着乔筠惜又嘱咐了几句之后,便松开了手。
一旁的景云走到了乔筠惜的面前,将手中的木雕放入乔筠惜的手中。
“等你到了观中,将此物交给师妹景空,她一看你的面相便知是怎么回事,会帮你安排妥帖。”
景云道姑说完之后,朝着乔筠惜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乔家父母看着这一幕,也放心了不少。
乔筠惜与家中人一一作别之后,由乔平东扶着上了车,最后看了一眼乔家人,就离开了。
景云师太送走了乔筠惜之后,与乔家人行了个礼之后,也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徒弟离开了。
乔平东乘坐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出门了之后,起初是朝着齐云山的方向走,出了县城的边界之后。
乔平东几次探出头去,看了看身后的方向,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才调转了马车的方向。
乔筠惜见乔平东调转了马车的方向,掀开了车帘朝外面张望。
“大哥,咱们还有多长时间到啊?”
“今天日落之前就能到了。”正在赶车的乔平东闷声说道。
乔筠惜心满意足的躺回了自己的车里,又从怀里掏出了景云给她的木雕,不屑的撇了撇嘴,将木雕扔到了马车当中一个不碍事的角落当中,开始隔着布帘跟乔平东说话。
“大哥找来的道姑演技未免也太真了。”乔筠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