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紫霞洞天原因有三。
一是这个宗门是离王崇最近的宗门。
二是根据模拟结果,那边除了大师姐没有其他致命威胁。
三是王崇目前获得的吞天魔功只是旁观偷学来的,残缺不全,想要获得更多细节还得从大师姐身上想办法。
想到这第三点,王崇突然咦了一声。
“模拟中,我好像只偷看了一次就学会了吞天魔功?”
他翻开模拟记录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实如此。
王崇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没看到经文,没有传承之物,随便看几眼就会了?
吞天魔功有这么简单?
他觉得模拟过程中可能有重要细节没有体现出来。
……
第二天一早,王崇收拾好行李便准备出发。
却没想还没出门就听到村子外边吵吵嚷嚷。
“你们村的税还差一半,准备何时交齐?”
“官家老爷,我们今年的税不是上半年就交完了吗?怎么说我们还差一半?”
“交没交齐我们不知道?说你差一半,就是差一半!”
“不可能,我们村的税都是小崇算好的,每年都是第一个交齐的……哎哎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大胆刁民,还敢挡税老爷的道?”
“哎哟!怎么还打人呢?!我们村交过税了,你敢乱来我们就去报官!”
“报官?老子就是官!”
……
王崇眉头一皱,这是税吏又来搞事?
在他穿越之初也遇到过,税吏仗着村民不识字,拿着过期的税法胡乱收税。
后来王崇认了字,为了挣钱主动承担起计算税务之事,村民们便不再上当了。
税吏也不敢逼民造反,于是这几年都相安无事。
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王崇脚下一动,朝着村口闪身而去,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村口处,一个老汉满脸是血,被一群持刀士卒架住。
其他村民们围在两侧,手拿镰菜刀锄头,死死瞪着这群人。
士卒前方站着两个领头的,一个穿着半身皮甲,一个则是长袖文吏。
这两人王崇都打过交道,乃是青山县负责收税的小头头,着甲的叫陈伍头,文吏叫李师爷。
陈伍头下巴抬得很高,露出两个漆黑的鼻孔,看着围过来的村民,嗤笑道:
“一群刁民,怎么滴,想杀官造反?”
听到造反两个字,村民们都有些慌了神,不敢继续上前。
陈伍头不屑地嗤了一声,看向被手下架住的老汉,道:
“王老头,你们村这几年可是少交了不少税,今天都得给爷补齐了!少一文钱我都砍了你的脑袋!”
老汉呸地一声,吐了陈伍头一口沾着血的口水,大声骂道:
“你这狗官,之前仗着我们不懂税,坑了我们多少年!这几年有小崇把账算得清清楚楚,你们榨不到我们的油水,现在直接明抢了是吧?
乡亲们,不要怕!他要敢动手,我们就弄死他,造反干他娘的!大不了上山当土匪!”
老汉话音一落,村民们激动了起来,“对,他敢强抢,我们就造反!”
陈伍头神色一寒,抽出腰间长刀指着村民,喝骂道:
“一群刁民,我看谁敢乱动?”
却没想村民们皆热血上头,根本不怕,一边喊着造反,一边挥舞着锄头镰刀向他逼近。
陈伍头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又镇定了下来。
他看向了李师爷,微微躬身笑道:“李师爷,您看这……怎么处理才好?”
李师爷冷笑了一声,朝着身后挥了挥手,道:“这群刁民,还当是以前呢!不要怕,给我上!敢反抗的通通砍死!”
身后的士卒竟然也不犹豫,听到李师爷的命令立马挥刀上前,朝着村民砍了过去。
老汉大急,挣扎得浑身通红,青筋暴突,怒吼道:“姓李的,你敢?”
李师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以前我肯定不敢,但青山县的天已经变了,现在是我李家说了算,我爱收多少税就收多少税,爱杀几个人就杀几个人,你看谁敢管我!”
“对了,以前还没杀过人,今天就拿你这老头开开刀!”
李师爷说完,伸手将陈伍头的佩刀抢了过来,狞笑一声便往老汉头上砍了过去!
长刀冰冷,在阳光下折射出惨白的光,马上就要砍在老汉身上。
就在这时,李师爷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静止了,那长刀怎么都砍不下去。
定睛一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刀刃。
而手掌的主人,是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少年五官清朗,一双眼睛深邃如同星空。
李师爷心头一惊,脱口而出:
“王崇?是你个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