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晶晶知道梁月不信,但也没多解释什么,直接起身回了自己的笑房间,连吃了一小半的炒饭都没顾上收拾。
留在客厅的梁月,盯着她当着自己的面合上的房门,忍不住纳闷地嘀咕:“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最近这些天,怎么一直古古怪怪的?”
最终回应她的,是一室的冷清。
百思不得其解的梁月,莫名其妙地在沙发边站了会儿,然后盖上打包盒的盖子,把这些饭菜都塞进冰箱的保鲜室里。瞅见了万晶晶吃了一半就放下,扔在茶几上没管的炒饭,觉得直接倒掉了挺浪费的,于是就用保鲜膜封住这个纸碗的碗口,也塞进了冰箱的保鲜室。
茶几上很脏,散落了不少酱油色的米饭,显然是万晶晶吃饭时掉的,梁月盯着那一堆米饭,又纳闷地嘀咕了句“万晶晶这家伙,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随即认命地找了块抹布过来,把脏兮兮的茶几擦了几遍,把抹布放回厨房,接水洗了把手,这才回房间找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
这个周六一大清早,笙箫是被人强行从床上挖起来的。
她从小就养成了睡懒觉的坏习惯,平时为了上班,不得不在数道闹钟的轰炸声中起床,但周末在家休息,通常一觉睡到自然醒,被人强行从床上拖起来,她很不开心,皱着包子脸,很费劲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眯着眼用一条缝打量来人。
曾虹飞!
一认出来人是这位姑奶奶,笙箫的脸就皱得更厉害了,这大周末的早上,这家伙不好好在家休息,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哎,顾笙箫,你那是什么眼神?”见她眼神看起来很幽怨,站在床边双手抱臂的曾虹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语气不满地抱怨。
笙箫木着脸,打了个哈欠,再语气幽幽道:“今天周六。”
言下之意,今天老娘休息,不用上班,也不用早起,你干嘛跑过来把老娘弄醒?
然而曾虹飞翻了翻白眼,语气甚是漫不经心道:“我当然知道今天周六,就因为今天周六,我才会一大清早过来找你,顾笙箫,你难道忘了吗,我不久之前才跟你说过,我在备孕,我妈给我找了个老中医,让他给我调理身体……”
她这么一解释,笙箫立马想了起来,她之前确实跟自己提过这件事,还让自己顺便一起跟过去看看。
“想起了?”曾虹飞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想起来了。
有点头晕目眩的笙箫点点头。
“既然想起来了,那就赶紧给我起床,赶快去洗漱。”
“看医生又不用考核时效,干嘛要这么早去?”没睡够的笙箫皱着小包子脸,深拧的眉心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睡饱了再起来,让身体得到足够的休息,保持身心舒畅,这样的状态下把脉,效果不是更好吗?”
“呵呵,你以为我想这么早起啊?”曾虹飞赏给她一个大白眼,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开心,“但这没办法,那老中医医术好,在宜城及周边地区有口皆碑,专程找他看病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妈好不容易才帮我约到看诊时间,再早我也得乖乖爬起来。”
笙箫苦着脸从床上跳下来,哈欠连天地往卫生间走,在卫生间快速漱口再洗脸,还带着浓浓睡意的她特地洗了把冷水脸,整个人总算清醒了过来。
回房间换衣服,瞥见靠坐在自己床头的曾虹飞,忍不住撇了撇嘴,暗暗在心里咒骂曲七夕这吃里扒外的混蛋,曾虹飞这家伙每次能绕过她登堂入室,基本上都是找她拿的钥匙。
——
看诊的那家有道中医馆在市郊,开车过去大概一个半小时,坐这么长时间的车,晕车贴可能扛不住,笙箫通常要吃晕车药,但怕吃药可能影响看诊效果,她这次坐车就硬生生忍着没吃药,只在耳后贴了晕车贴,车窗还开了一条缝,以缓解晕车的症状,但她下车后还是蹲在马路边,几乎把早上吃的早餐都吐了出来。
“啧啧,你这破体质!”曾虹飞第N次帮她拍后背,也是第N次吐槽她。
面对她的吐槽,笙箫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生了这么奇葩的体质,她有什么办法?
给她们看诊的老大夫姓郁,是个已经退休多年的老中医,听说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一直闲不下来,他医术精湛,又有一颗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慈悲心肠,专程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儿女们见实在劝不动他,便索性遂了他的意愿,协助他在家附近开了家中医馆,又招了一些学中医的高材生过来帮忙看诊,他自己一周选几天亲自坐诊,严格限制他每天坐诊时长,到点了就让他去休息。
中医馆位于市郊,周边大多是自建房,巷道相比市区明显要窄小许多,私家车根本就开不进去,笙箫在路边吐了好一会儿,感觉终于缓了过来,就跟曾虹飞一路步行,按照导航去找那家医馆。
跟着导航,又循着悠悠药香,两人在一条小巷子尽头,找到了那家挺有名的中医馆,门口的门楣上挂着木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有道中医馆”五个字,大门左右两侧分别悬挂了木质雕刻的对联,上联为“悬壶济世,奉献爱心,妙手扫开千里雾”,下联为“救死扶伤,广施仁术,银针点破满天云”。
医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