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断义绝?郭大凤,时至今日,你难道跟王爷还有什么情谊吗?”
小蛮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怒视着郭大凤道:“你与此男子私通,确实是事实,即便王爷心软,王妃也不会再放过你!”
郭大凤深吸了口气,费力的抬腿跪在了景凌峰的脚下,道:“王爷,今日之事是我咎由自取,可跟他人无关,他是收了我的钱财才帮我逃离王府的。”
大凤抬眸看着景凌峰,柔声恳求道:“王爷有什么火气就冲我来,放过他好不好?”
见郭大凤此时依然在为无相求情,景凌峰气得七窍生烟,怒极反笑道:“郭大凤,你真行,本王和你多年恩爱,竟然不敌这样一个半道而来的男人!”
郭大凤紧紧的咬着下唇,腹中绞痛不已,她看了看景凌峰,又看了看昏迷在路边的无相,最终把头上的簪子就往喉咙上刺去!
景凌峰见状连忙拦住,锋利的簪子瞬间刺破了他的掌心。
手心瞬间鲜血淋漓,景凌峰却没有松开,双眼通红的和她对峙。
时至今日,景凌峰看着郭大凤才知道,自己的心中郭大凤究竟占据了多少位置。
然而这个女人却口口声声为另外一个男人谋算,心中早就已经没有
他了!
景凌峰双眼通红,眼底满是杀气,一个声音从心底冒出,不断的在他耳边响起,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个男人!
这种魔音如同在耳边盘旋低转,根本容不得景凌峰思考。
他一把推开了郭大凤,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朝着地上昏迷过去的景肃风刺了过去。
郭大凤浑身的血液都冷了,她奋力的扑到了景肃风的身上,哭着哀求道:“王爷,我求你放过他,此事真的和他无关,我只是求他带我离开京城而已。”
小蛮在一边,冷冷地道:“侧妃,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您和这男子来往也不是一日两日,奴婢可都让人看着呢。”
景凌峰的长剑停在半空,被小蛮这样一说,心中顿时气极。
他冷冷地用剑指着郭大凤说道:“郭大凤,你现在就给本王让开,否则别怪本王也杀了你!”
话刚落音,就听那边响起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那声音冷厉却又悦耳,一听便知是独属于某个女子的声音。
“凌王殿下如今真是越发嚣张了,竟然想要当街杀了自己的侧妃,啧啧,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那声音刚刚落下,景凌峰愤然朝身后看去,果然一辆马车载着人而来,
正是他们今日在翠岚山下遇到的那辆,里面坐着的正是他的宿敌——凤倾。
看那将军府的马车,郭大凤眼底闪过一抹喜意,她紧紧地抓住了无相,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凤倾身上。
凤倾从京城跑到这里来,显然是来救她的,如今她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凤倾一人!
绿菊缓缓地掀开了马车帘子,又下来放了马凳。
凤倾这才不急不缓地从马车上下来,她一身白色衣衫,宽大的衣袍衬得她身姿纤弱,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全然看不出有孕在身。
冬日的冷风萧瑟,似乎全然没有对她造成影响,此时在郭大凤的眼中,凤倾婉如春日仙女般向她走来,风姿绰约,美的惊人。
周围围观的百姓看到了凤倾,也是欣喜异常眼神,晶亮的看着她恭敬地行礼道:“夜王妃……”
不少女子更是把凤倾围了起来,欣喜地站在了他的身后,想要问上两句却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只是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和欣喜。
“夜王妃。”
郭大凤呢喃出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凤倾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抬眸看向了景凌峰,说道:“凌王殿下,可知这个大衍国的法规,即便是郭大
凤犯了错,也自有京兆府处理,还轮不到殿下当街杀人!”
景凌峰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寒气。
“凤倾你从京城跟本王跟到了翠岚山,又跟到了这里,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保住这两人不成?”
凤倾弯起唇角笑了笑,无辜的看着景凌峰说道:“凌王殿下想多了,我只不过是为我的孩子去尼姑庵祈祷而已,怎么可能是在尾随殿下。”
“不过我来到这里,确实是因为好奇,想看看殿下究竟在搞什么鬼把戏,只是没想到竟是在陷害两个手无寸铁之人。”
景凌峰被凤倾的话气笑了。
他紧紧地捏着手中长剑,怒视着凤倾,问道:“本王在欺负两个手无寸铁之人?凤倾你可知道他们背着本王做了什么!”
“哦?不知道大凤和这位兄台做了什么?”
凤倾笑吟吟的看着景凌峰,颇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气势。
景凌峰想说郭大凤和地上这昏过去的男人私通,可一想到当街这么多人,丢人的只是自己,他只能紧紧的咬着牙关,把到了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凤倾!总之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快给本王让开!”
凤倾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发愁地看着景凌峰,说道
:“殿下,我今日阻拦你,可是为了你的前途考虑,否则,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您当街杀人,将来那储君之位,可还有你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