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烧差不多退了,不过还要观察观察,看是否会继续反复。”
之前景凌峰就有这种状况,所以景鸿丰也就格外小心。
“真是太好了,老五,辛苦你了。”
烈阳走过去看了看,见景凌峰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人虽然依旧昏迷躺着,可依稀之间有了些生气,她顿时大喜,由衷地对着景鸿丰道。
景鸿丰的出现,可以说是避免了北疆和大衍之间的战乱,为北疆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您客气了二嫂,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景鸿丰淡淡地笑了笑,下巴上长出来的青色胡茬,倒是让他显得成熟了几分。
烈阳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她刚来大衍的时候,景鸿丰似乎还幼稚的很,只会跟在景夜寒的身后,看起来柔弱可欺。
可现在,景鸿丰似乎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魅力竟然比从前大了不少。
这样年轻强壮,还如此温柔,在那方便一定也很厉害吧……
想到景凌峰自从那里挨了踢就不行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独守空房,烈阳的眼神不禁有些炙热。
见烈阳那奇怪的眼神一直黏在自己身上,景鸿丰眼底多了一抹厌恶之色。
他往后退了一步,
对烈阳行礼道:“天色不早了,二嫂回去休息吧,二哥这里我照看就行了。”
见景鸿丰下了逐客令,烈阳只痴痴地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景鸿丰一看就是一张单纯的白纸,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但是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痒痒。
烈阳走了之后,景鸿丰深吸了口气,往门外啐了一口:“果然是北疆的野马,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烈阳那眼神,看的他难受的很。
他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可到底见过猪跑,知道女人想要勾男人的时候,就会用那种贪婪奇怪的眼神看人。
可他是景凌峰的弟弟,口口声声地称呼烈阳为二嫂,烈阳竟也用那样无耻,那样赤果的眼神望着他。
这样景鸿丰不禁有些反胃。
侍卫进来,奇怪地看着烈阳远去的背影,纳闷儿地问景鸿丰:“五皇子,怎么了?”
这种事儿,景鸿丰自然不好跟侍卫说,他压下心里反感,道:“没什么,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侍卫不解地挠了挠头,转身出去了。
当晚,景鸿丰为了好好地照顾景凌峰,就住在旁边的软塌上。
深夜,景鸿丰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
“水,水……”
虚弱的声音从病床那
边传来在,景鸿丰赶紧起身传了鞋子,飞快给景凌峰倒了水,又去床边喂他。
景凌峰浑身都是虚汗,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他勉强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地看清了景鸿丰的脸。
“老五,怎么,咳咳,怎么是你?”
景凌峰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景鸿丰给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二哥,我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照顾你了。”
景凌峰脸色蜡黄,没有任何血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他看了看屋子里燃烧的蜡烛,问景鸿丰:“老五,今天是什么日子?”
景鸿丰回道 :“二哥,今天是二十七了,你已经病了四五日了。”
景凌峰虚弱地点了点头 ,又躺倒下了下去。
景鸿丰坐在床边,担心地问道:“二哥,你好几日没进食,可想吃些东西?”
景凌峰的肚子里传来了咕咕的叫声,他摸了摸肚子,迷茫地道 :“那就吃些吧。”
景鸿丰很是高兴,转身出去吩咐人了。
景凌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
这几日他病倒之后,烈阳如何对他,他心中都一清二楚,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景鸿丰竟然亲自来照顾他了 。
厨房的人被大半夜喊了起来,听说王爷好了,都
很激动,飞快地做了些夜宵送了过来。
景鸿丰也饿了,扶着景凌峰在桌子边坐下,说道:“二哥,我陪你用些。”
景凌峰点了点头,伸手拿住了筷子。
可因为太久没吃饭没力气的缘故,他的手抖了又抖,竟然拿不住筷子。
景鸿丰只好亲自喂他。
景凌峰无力地吃着景鸿丰送到嘴边的饭菜,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景鸿丰吓了一跳:“二哥,你怎么了?”
景凌峰含泪看着他,悲痛地说:“老五,我从没想到,我竟然混到了这种地步啊 !”
那日在花楼被迫给烈阳下跪,回来之后又在冷冷的雨水中跪了许久,景凌峰的身体和心理早已经达到了承受的极限。
景鸿丰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景凌峰的肩膀道:“二哥,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对于景鸿丰而言,烈阳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景凌峰哭的更凶了,他一时之间悲从心来,可究竟源于何处,又说不上来。
他哭了半天,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