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大步上了楼。
花娘疑惑地看着孙阳,皱眉问身边的人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景公子年轻贵气,连知府大人都好好地伺候着,这孙大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看起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口音倒像是京城来的,兴许是哪家的贵公子。”
有人胡乱猜测了句,笑着打趣花娘道:“妈妈,不管他们是谁,咱们只管尽心伺候着就是!只要有银子拿,管他们是谁做什么!”
花娘茅塞顿开,眉开眼笑了起来。
孙阳熟练地去了景凌峰所在的莺语阁。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琴声,以及女人们的矫揉造作的声音,以及景凌峰哈哈大笑的声音。
孙阳脸色沉了沉,捏紧了拳头。
自从来到南城,吃了几顿宴请之后,景凌峰就沉迷于花楼酒肆,开始了奢靡至极的生活,至于张平之和景鸿丰那边,都是他一直代管。
景凌峰在这花楼里醉醉醒醒,始终不怎么愿意回到烈阳身边,似乎她的臂弯不是家,而是地狱一般。
孙阳只好对景凌峰的行踪两头骗,对张大人和景鸿丰说景凌峰病了,对烈阳反而要说事务繁忙,不能经常回家 。
虽然厌倦了这种生活,但孙阳也只能暂且容忍,因为他早就怀疑烈阳不对劲,不太愿意景凌峰再跟烈阳接近。
“孙大人,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来
,瞧见孙阳站在门口,大声笑着道:“难道是家中夫人管得严不成?您放心,在南城发生的事情,一个字也不会传到京城!”
“无耻。”
孙阳轻轻地摇了摇头,推开了门。
一屋子的喧嚣顿时朝他涌了过来。
浓厚的脂粉气息,以及浓烈的酒气,都不在孙阳喜欢的范围。
他皱眉看向了景凌峰,问道:“公子,属下有事情要跟您商议,不如我们换一个清净的地方。”
景凌峰身边坐了两个十几岁的女子,一个青涩,一个妩媚风情。
他左拥右抱,满怀都是温香软玉,岂能舍得离开?
对于孙阳的提议,他只是哈哈大笑,一边饮下两个女子送到了唇边的酒,一边打趣孙阳道:“有什么是不能当着我的美人儿们说的?孙阳,你真是越来越谨慎了。”
“是啊,下官就说孙大人没意思,他偏偏闹到这里来了,就连王……景夫人都没如此管着您,孙大人反倒像是醋坛子打翻了……”
南城知府调侃了孙阳一句,笑的脸上肚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孙阳冷冷地看了看南城知府,上前推开了景凌峰怀中的女人,拉起景凌峰就往外走。
“公子,您跟我走,我不能再容忍你这样下去了!”
他跟着景凌峰,是要成就一番丰功伟业,不是要看他越来越堕落的!
景凌峰喝的上头,已经半醉了,身体也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沉重不已
。
他甩开了孙阳的手,赖在椅子上不起来:“孙阳,你这是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快要喝醉了,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虽然已经抵达南城几日,他也喝了不少顿酒,可奇怪的是,他几乎没有喝醉过了。
上次醉酒,就是醒来头上鼓了一个很大的包那次。
虽然很难喝醉,可景凌峰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只要真的醉倒,这身体才能被他掌握,他才能真真正正地做回自己……
景凌峰觉得,自己每日这样饮酒,不过是在遵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而已。
“王……公子,您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你先跟我回去,我自会找办法解决你的苦恼!”
孙阳隐隐知道景凌峰是在为了什么而烦闷,他急切地想要把景凌峰带走。
“你给我放开!”
景凌峰一把甩开了孙阳,眼底满是怒火:“本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楼下,烈阳带着小蛮闯了进来,花娘一看就知道是来找男人的,连忙上前去拦住了:“两位姑娘,我们这里只能进男客人,可不能进女子啊!”
“滚开!”
烈阳冷冷地看了花娘一眼,大步往里走去。
她让人一路追着孙阳来到了这家花楼,眼见孙阳走了进去,心中恼怒极了。
怪不得景凌峰一直不回去,原来是在这肮脏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了!
还有那孙阳,明明是景凌峰的幕僚,竟然纵容景凌峰
来这种地方!
烈阳当时就压抑不住怒火,准备冲进来把景凌峰和孙阳抓个正着!
“都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快拦住!”
看着旁边几个呆愣的保镖,花娘怒道。
保镖们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去抓烈阳。
他们常年在这花楼中,也阅人无数,见烈阳衣着布料都是上等,自然知道她非富即贵,所以也不敢下重手,生怕伤了她。
烈阳自小儿在草原和马背上长大,自然也会一些功夫,她和小蛮三下五除二打趴下了几个保镖,大步往楼上冲了进来。
刚上楼,就听到景凌峰恼怒的声音传了出来:“本王不过是想买醉而已,你不过是个下